锦衣夺娇 第38节(2 / 2)

锦衣夺娇 辣椒小七 2252 字 6个月前

    菱歌尚未反应,高潜便?已凝重了脸色,没人比他更清楚宫正司是什么地方,那?里多得是肮脏法?子,能让人生不如?死。更何况,宫正司的宫正可是高起的人!

    第37章 知南(三)

    高潜赶忙道:“陛下?, 奴才忖度着沈姑娘也是个知情知理的人,也不必……”

    “闭嘴!”高起啐道:“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高潜还想再说,可见高起已动了怒, 便不敢再违抗。

    菱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她虽没?去过宫正司,却也多少听说过那里的传闻。

    进?入宫正司的人,轻则被剥层皮,重则失了性命,再无二话的。

    “陛下?!司药司潘玉求见!”

    门外传来阵阵求见声, 混杂着门外太监们的劝诫之声,直直砸在人们心?上。

    高潜见状, 赶忙走到殿门前?, 将大殿的门推开走了出去, 训斥道:“吵嚷什么?没?得扰了陛下?清净, 你们有几个脑袋?”

    守门的太监们赶忙噤了声。

    高潜又看向潘司药,道:“司药,陛下?正在议事?,还请司药先回去吧。”

    潘司药冷了脸, 道:“我若再不来, 我司药司的人便保不住了!”

    高潜道:“司药哪里话?沈姑娘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的家眷,没?人会伤她分毫的。”

    他说着,朝着潘司药使了个眼色。

    潘司药眯了眯眼睛,道:“高潜, 今日是你拦着我面见陛下?, 我给你这个面子。倘若我司药司的人出了什么事?, 我定要你好看!”

    她言罢,便拂袖而去。

    高潜抿了抿唇, 转身入了大殿,又将殿门重新阖上,方道:“陛下?,是潘司药有事?求见,奴才已打法她回去了。”

    陛下?没?说话,这于他实在是太过微末的事?,不值一提的。

    高潜看向菱歌,只?见她面容沉静,仿佛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额角微微腻出的薄汗暴露了她的心?绪。

    宫正司单是罚跪、提铃、杖刑和?板著四种?刑罚便足够折磨人了,更?何况还有旁的酷刑,便是一个大男人也受不住。

    梁少衡看不过,道:“掌印好算计,这宫正司在宫中,岂不是司礼监的天下??能审出什么来?不过是让人皮开肉绽,却白做牺牲!”

    “梁厂公如此说,只?怕有失公允。这宫正司就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咱家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

    陛下?被他们吵得脑仁疼,大手一挥,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许再吵!谁若再敢多言,朕便……”

    话音未落,便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殿殿门被猛地推开,而守门的太监们早已低头伏地,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庭之?你怎么来了?”陛下?眯着眼,在光线中勉强辨认出陆庭之的轮廓。

    陆庭之大步走进?来,他着了飞鱼服,发髻虽高束着,鬓边却依稀有些散发,自额角垂下?来,显得风尘仆仆,仿佛披星戴月而来。

    他的目光划过菱歌的脸,见她面色微微泛白,不觉蹙了蹙眉。

    他没?有犹疑,只?径直走到陛下?面前?,重重的跪了下?来,道:“陛下?万岁!”

    陛下?道:“起来吧。”

    高起和?梁少衡都没?开口,可?目光却没?有一刻从他身上挪开,高起神情自若,梁少衡却是眉头紧锁,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陆庭之傲然扫过他们二人,道:“梁厂公既来陛下?面前?告本官的状,何不通知本官一道来听听?”

    梁少衡冷声道:“既是一丘之貉,有高掌印在还不够吗?”

    高起道:“梁厂公,你说话也该客气些!咱家与陆大人虽交好,却是君子之交……”

    陆庭之冷笑一声,道:“交好这种?话,高掌印今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陆大人?”高起不解,赶忙赔笑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陆庭之不动声色地护在菱歌身前?,道:“高掌印既敢打本官的人的主意,就别怪本官翻脸无情!”

    “这……这是怎么话说的?”高起急道:“这可?都是沈姑娘愿意的呐!”

    陆庭之道:“东厂也好,宫正司也罢,今日本官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陛下?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庭之,你先别急。朕同意高起之言,也是为了还你一个公道啊!这梁翼死得不明不白,总得有个说法。”

    “陛下?要说法,臣便给陛下?个说法。那梁翼是受不住刑死了,还是被人害死,都是臣管教下?属不利之责,是打是罚,臣都认了。”

    陆庭之说着,看了高起一眼,道:“至于梁翼死前?所留的书信,臣实在不知,里面的内容更?不在臣询问的范围之内。臣查的是梁翼贪赃枉法之事?,并不知道是他害死了沈知南,更?不知其后另有隐情。也许,当真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书信内容,才会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他说着,看向身后的方向,道:“还不把人带上来!”

    周临风应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锦衣卫,他们身上架着一个受过了刑的人,浑身血肉模糊,虽换了白净衣服,可?还是隐隐能看见里面的血迹。

    陛下?皱了眉,似是不习惯这血腥的味道,不耐道:“这是什么人?”

    陆庭之道:“他是什么人,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那人被猛地丢在地上,他抬起头来,勉强用?肿胀的眼睛在大殿中搜索着,在他看到高起的一瞬间,眼睛一亮,道:“伯父,伯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