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叔公拱手告退,明窈放下双刀,下意识想给他看自己磨红的手,下一瞬,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
司羡元瞥了明窈一眼,没在?意她的动作,拿着信封进了书房。
明窈想偷懒,于是把?双刀丢在?庭院里,慢吞吞跟了上?去。
司羡元坐在?书案边,看着信的内容扯了扯唇,丢出一句“荒唐”,提笔回信起来。
明窈个?头矮,看不到司羡元在?干什么,看到信上?写的字,念出来道:“金屋藏娇……司大人,你金屋藏娇了啊?”
明窈仰着脑袋,眸中惊讶混杂着好奇。司羡元轻哼一声,垂眼看着她,指骨弯曲敲了敲她的脑壳,说:
“金屋藏娇?我藏谁?司府除了你还能?有谁?”
明窈的关注点瞬间歪了,她脑子?不在?“金屋藏娇”上?面,而是意识到这?封信的主人提到了她。
京城居然有人认识她?
明窈愈发好奇,于是也问了出来。
司羡元:“李宣瑾不在?京城,他中秋宴才回来。”
明窈:“李宣瑾是谁呀?”
“是大梁当今的太子?。”司羡元解释了一句汁源由扣抠群以,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更多汁源,“太子?不是皇后娘娘生的。皇后只有一个?失踪的小公主,李宣瑾是贤贵妃的儿子?。”
“哦。”明窈探头探脑地往书案上?看,侧脸粉嘟嘟的,“太子?殿下怎么知道幺幺的。”
“京城流言传到他耳朵里,他就寄信过来胡说八道一通,还金屋藏娇……”司羡元轻哂,提笔写着回信,字迹格外张狂潦草,说,“看来是太闲了,脑洞还挺大。”
写好回信蒲叔公送走,司羡元对明窈招了招手。
明窈走过去,不肯再坐小木圆凳了。
她说:“幺幺长大了,要坐你这?样?的大木椅。”
“你才多大点儿,怎么净学大人说话。”
司羡元把?小木圆凳拿开,把?对面的另一个?雕花木椅搬过来,说:“能?坐了吧,问你点事。”
明窈乖乖坐下:“好。”
司羡元说:“半年后的中秋宫宴,你要随我同去?”
明窈强调道:“没有随你去,是幺幺自己想去。”
“行,是你想去。”司羡元懒得跟她争这?个?,说,“宫里人多,都是皇亲国戚、世?家大族过来,你若要去,现?在?就要给我保证到时候不乱跑,随时跟着我,能?不能?做到?”
明窈自顾自玩起了头发,说:“幺幺又不是小孩子?了。”
司羡元:“你只管说你到时候能?不能?听话?”
明窈掀了掀眸,眼尾小钩子?一般微微翘起,疑惑道:“那你去如厕幺幺也要跟着吗?”
她有些?苦恼似的,说:“可是幺幺不想看司大人如厕。”
司羡元险些?被她气笑,手指骨敲了敲书案,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叛逆了?处处跟我对着干。”
明窈嘟了嘟嘴唇,不说话了。
晚膳很?快到了,明窈要回贝阙阁用膳,司羡元让她在?乌螣堂用膳,明窈慢慢吞吞的,扒拉着碗筷不吭声。
司羡元拉着她强硬喂了几口鲈鱼,把?明窈喂了个?半饱才放她走。
看着明窈纤瘦窈窕的背影,司羡元想了想,最后总结为明窈来癸水之后就开始变得小女?儿家了。
难不成是要长大了?
转眼进入初夏的天气,京城暖和了起来,明窈也褪去厚绒衣,换上?了轻薄的衫裙。
她身子?微微发育了些?,胸前有起伏的小胸脯,隐约露出腰肢曲线。
只是她身子?骨常年单薄,穿宽松裙衫仍是玲珑的身形。
明窈对练习双刀的热情突然上?来了,她好像意识到“独立保护自己”的重要性,非常认真?地想把?双刀练好。
只是她个?子?娇小,双刀又大,总是被衬得诙谐可爱。
明窈的手心经常磨红,她自己学着涂抹药草膏,每次司羡元注意到的时候,她就已经给自己抹好了。
司羡元站在?庭院一隅、望着明窈练双刀的娇小背影,微微拧眉。
他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感觉明窈最近对待他态度淡淡的,每次兴致都不太高?。
司羡元逗了她几次,买了一堆小兔子?娃娃给她,明窈会?开心几天,随后情绪又淡淡的了。
但蒲叔公和姜婆婆他们?都没察觉这?些?,蒲叔公很?茫然地说明窈很?好啊,哪有不对劲的。
好像明窈那些?淡淡兴致都只有司羡元看到一样?。
书房被敲响,司羡元稍稍回神,揉了揉额心说:“进。”
楚让拿了一封信进来,这?次不是太子?的信。
司羡元看了看署名:“季旻?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