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给你换新的热水。”
“好。”明窈把脑海里?的杂念丢掉, 应道:“门没有锁, 你进来吧。”
司羡元推开门。乌螣堂里?没有人,都被?他赶出去了。他把干净的热水浴桶放在明窈旁边。
明窈下意识往水面之下沉了沉, 让水面没在胸口之上。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总觉得?……她好像不能随意给他看自己的身体。
司羡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她慢吞吞的动?作?淡淡催促道:“怎么, 还要我抱你起来。”
“不要。”明窈伸出胳膊朝他撒了捧水,“幺幺可以自己来。”
司羡元看她一眼?,眸光从水面的起伏处一略而过,说?了声?“行?”就离开净室关上了门。
等?他走了,明窈从浴桶里?站出来,自己换上新的温热水。
……
明窈裹上帨巾,从净室里?走出来。
司羡元宫务都处理完了,正没什么事情把玩着扳指,见她面色红扑扑的从雾气缭绕的净室里?走出来,散漫道:“你终于是好了。”
他第一次知道女子沐浴竟然需要至少五桶热水,要洗至少半个时辰。
“嗯。”
明窈诚实地点头,其实她洗的不算慢,洗完之后花了一会时间来裹帨巾,前前后后收拾出来就过了半个时辰。
一头墨发还没擦干,水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把帨巾浸湿了一块。
司羡元抬着眼?皮,时不时地看向她,眼?里?情绪有些暗,却不开口。
明窈确实是大姑娘无疑了。她身子抽高不少,头发都快长到?臀部了,长长地垂下来像缎子一样。帨巾裹紧,清晰的锁骨、两条白皙的手臂和细细白白的双腿都露出在外面。
她的胸脯处能看出来明显不同于小时候的起伏,虽然不那么满,但腰肢格外纤细,所以曲线倒也算得?上姣好诱人。
明窈很自觉坐在他身旁的小木凳上,递过去手里?的巾帕。
司羡元娴熟地拢起她的湿发,这个动?作?他做了数年,早已习以为常。擦好明窈的头发,他又给她擦了脸和手。
明窈的脸颊很白也很光滑,没有什么瑕疵,司羡元放下巾帕,问:“前阵子给你的桂花膏呢?”
明窈被?擦的有些困,半眯着眼?娇娇哼哼说?:“在贝阙阁。”
司羡元起身去乌螣堂净室里?找了找。
净室里?还有没散去的热雾,水渍慢慢流掉,空气中的淡淡皂荚香气还残留着未散,他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明窈落在这里?没用过的,拿出来给她抹上。
他懒得?再?伺候,说?:“自己擦擦。”
“哦。”明窈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把香脂抹均匀,还没忘了软绵绵地问:“哪里?来的玉兰膏呀,好香哦。”
“你之前放在这里?的。”司羡元说?,“你天天在乌螣堂落东西。”
明窈困了。她没睡午觉,现在是下午的时间,正睡意朦胧,不想与他计较,伸出手并且指了指脖子、双腿和脚说?:“脖子手手脚脚胳膊和腿都要。”
她又打了个哈欠,很自觉地进了主屋,闭上眼?睛趴在司羡元的床榻上,不忘扒拉一下帨巾露出双腿,说?:“麻烦你了,司大人。”
司羡元看着她,眸子里?的情绪看不出是什么意思。片刻后他坐在床榻边,用香膏把她说?的地方?都涂抹均匀。
锁骨下方?的胸脯处果真有不小的起伏,仔细触摸还有鼓起的东西。司羡元眸光有些暗,很快收了手。
明窈正进入睡意,姿态不太端正。他看向她的腿。
一双细细白白的腿有半截被?帨巾盖住了,他把锦被?给她盖上,抽走帨巾,掀了掀锦被?把双腿也涂抹均匀。
他很专心,指腹揉着她大腿周全和内侧。涂完后,他掌心缓缓探向上方?,无声?地、轻轻地勾了下明窈的藕色小裤。
明窈睡意朦胧,轻轻翻了个身,另一条柔软的腿压上来,低低软软地娇声?咕哝道:“痒。”
司羡元顿了顿,把被?压住的手抽回,给她锦被?盖上。看着小姑娘娇美软和的睡颜,他垂着眼?,莫名地喊了句:“幺幺。”
明窈半睡半醒地应了声?,动?了动?嘴唇,无意识地回道:“昭昭。”
司羡元起身的动?作?微顿,低眸看过去。她睡颜安好,没有发觉自己在说?什么。但他耳力向来极好,连她在浴桶里?捧了几捧水都能听得?见,自然没有听错她方?才喊了那一声?。
她方?才喊了一声?“昭昭”。
他的本名叫司昭,她何时看到?的?
司羡元嘴唇扯了扯,似乎觉得?荒唐。几秒后,瑞凤眼?却微微弯了弯,心情明显愉悦几分。他应了声?“嗯”,也不太在乎明窈听不听得?见。
他进净室收好香膏,关上净室的门,在里?面停了一会,才出来。
明窈被?顾淮远邀约的事情迅速传遍了司府,蒲叔公、张婶婶、姜婆婆等?人全都重视起来,顾淮远很快就往司府送了东西,说?是作?为明窈那日受到?惊吓的赔罪。
明窈没要赔礼,象征性?地拿了点就推了回去,同时写了封信,感谢顾淮远的照料,但她想要在司府休息一段时间。
明窈相信顾淮远看得?懂,她不希望他继续邀约他,这是在暗示拒绝。
果然顾淮远收到?信后没再?有动?作?,大抵是收到?了打击。
虽然顾淮远暂时没了威胁,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别?的男子。司府养了个姑娘的事情整个京城皆知,明窈与顾家嫡子出府又归的事情也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里?。
一时间很多人都来找蒲叔公打听,不是旁敲侧击问明姑娘心仪的亲家,就是问司羡元对于这个姑娘嫁给谁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