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去了皇宫,过不了几天就又要见到?我了。”
明窈的脑袋往他怀里钻,细细簌簌地抠着他的衣领,嘟嘴道:“不要。”
说着,她?把他领口处的扣带给扯掉了。
司羡元任由她?祸害这件新换的朝服,垂眼道:“怎么突然这般黏人了。”
今日是明窈的月信,心态难免敏感,动?了动?身子,抱他抱得更紧,泪汪汪道:
“你嫌弃幺幺,你好讨厌。”
司羡元给她?抹掉眼泪,她?又继续哭,明窈黏起?人来简直毫无?办法?,司羡元干脆推开了一桌的折子,把她?抱坐在桌案边,双手撑在两边圈主她?,低头深深吻下去。
他亲人的技术愈发娴熟,不过是一会的功夫明窈就面上沾了桃花红,粉嫩嫩的如初开菡萏,红润饱满且可爱。随着司羡元的深入,她?有点喘不过来气,依附着他的胸膛。
司羡元难得没有在她?身上乱碰,微微松开她?,道:“现在还害怕吗?”
明窈摇了摇头,软声?软气:“不怕了。”
“娇气。”
司羡元半嗔半问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你是不是小日子来了。”
明窈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司羡元:“我记得今日是第四天?”
“嗯!”明窈点了点头。她?没想到?司羡元居然连这种?事?都记得。
“九日……再加四日……”
司羡元思忖几秒,捏了下额心,难得觉得头疼。先前?他私下问过信得过的太医,若不想要娃娃就要避开第十一到?十七日。怎么成亲日子就那么巧。
他难得有些郁气,看着明窈粉嘟嘟的、毫无?所知?的懵懂模样,带着力道捏了下她?的腰,啧声?:
“怎么就这么巧。”
明窈不懂他情绪怎么突然变了:“什么巧?”
司羡元看着她?,分明是第一次却不能肌肤相合,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太痛快。但明窈若是万一怀个娃娃那还是算了,再觉得不满他也只能认了。司羡元把她?的头发用力揉乱,道:
“没什么,刚刚想了个事?情。”
“哦。”明窈好奇心不强,她?本来就觉得不舍才来找司羡元腻歪的,现在心态被他抚平,像一只吃饱了的猫,不太走心地安慰了他几句。
想到?还要跟从前?认识的几个闺中姐妹报喜,明窈很干脆地扔下他走人了。
司羡元没跟她?一般计较,拉开锁屉把里层的鱼鳔拿出来几个,盯着看了一会,最终装进木匣放在床榻帛枕旁边。
明窈回到?昭羽宫之后,先是去见了嘉和帝,跟随他去了一趟皇家祖祠拜祖,拿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把司羡元名字写在驸马那一栏上。
做完正事?,嘉和帝带着明窈去看她?的嫁妆。对于女儿找回来没多久就要成亲的事?情,嘉和帝要多不舍有多不舍,虽说心里清楚司羡元不会欺负她?,但老父亲的心总是忍不住担忧,就连嫁妆都隐隐超出规格配置,跟明窈说:
“你看看嫁妆册子,不够朕再给你添。库房里还有很多东西,你明日去一趟,看上什么就拿走。”
明窈看着嫁妆单子上长长的密密麻麻一串觉得眼晕,担忧道:“父皇给这么多,会不会把国?库掏穷啊?”
“不会。”嘉和帝道,“朕的公主多拿点嫁妆怎么了?”
明窈想了想,推过去眼巴巴道:“但是现在不是快要打仗了吗?听司大?人说北狄骚扰不断,边关将士勇猛抵挡。不如抽出来三成嫁妆,用来给将士们改善伙食,迎接正式与北狄开启的战事?。”
嘉和帝眼里都要掉下来了,他恨不得抱着女儿哇哇哭,但皇帝的尊严让他忍住了,道:
“幺幺,朕还不用那你的嫁妆去给将士添伙食。朕从不亏待将士们,国?库都是紧着边关用。”
再不容明窈说什么,他强硬道:“你不愿意多添那就这些了!不许再少,少了朕不同意。”
明窈没再强求。
次日李宣瑾也进宫来添妆,出手丰厚,让嫁妆又多了数台。
嫁妆定下来后,明窈就没有要做的事?情了,回到?昭羽宫吃吃喝喝散步养鱼,珠圆玉润气色极好。
公主的亲事?牌面盛大?,京城都在等这件喜事?,纷纷去司府或者?进皇宫道贺。明窈不会女红,闲来无?事?画了一幅自己?的肖像画准备送给司羡元当新婚礼物。
夜里睡觉翻来覆去地想念司羡元,但是听闻大?婚之前?见面为不详,想来就是这个原因司羡元难得没有来宫里寻她?。
七日后,喜日到?。
京城沿途红绡喜,宫门开。
早早用过膳,明窈由着喜娘穿好嫁衣、做好妆。喜娘手艺极好,给明窈画的妆面极为娇侬姝丽,如楚楚动?人的春日棠花。
皇后已逝,由贤贵妃给明窈盖上红盖头。
李宣瑾背着明窈走出昭羽宫,坐上喜轿。
吉时到?,轿撵起?。
喜轿抵宫,喇叭唢呐余响不绝,喜钱沿途撒在路边,百姓拥着来围观。
司羡元骑着白色骏马,身着喜服在宫门外等候,他墨发高束,瑞凤眼专注看着宫门的方向,带着几分自若必得的意味。
他是大?司马,在京城这般敞亮露面的时候并不多,诸多来看热闹的女子们都暗暗惊呼。
皆是没想到?身为宦官的大?司马居然有这般出众惊目的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