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杭州人?”谢澜问。
“算是吧。”梁淞想了想回答。
“嗯?算是?”谢澜一直觉得梁淞的口音不像南方人,倒有些微的北京话的意味。她还没意识到,她开始好奇梁淞。
梁淞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妈是在北京的大院儿里长大的,后来,和家里闹翻了。我姥爷中年非要离婚,和自己的下属结婚了。我妈就为这事儿,一个人到杭州来了。我是在杭州出生长大的。”
谢澜想说“你妈妈很勇敢”,话到嘴边又憋住了。
梁淞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是哪里人?”
“中邑。”谢澜躺在床上,温柔地看着床下的梁淞,“那是个小城市,没什么东西,大家条件都不好,就拼教育。”
“老师本科就能考到昭大,真的很厉害。”梁淞眼睛亮亮的,星星似的看着她。
“你不也是?”谢澜笑了,梁淞喜欢她的笑容,很随性,很潇洒。
“师姐。”梁淞没头没尾地叫了一句。当初对谢澜一见钟情,梁淞承认一半是因为谢澜的好看,另一半,大概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年轻和老师身份的反差感吧。
谢澜轻哂,拍拍床:“上来。”
梁淞像得到指令的大狗,灵活地跳上床。谢澜把灯光调暗,窗外是喧闹的夏夜,虫声此起彼伏,夏天特有的气息从纱窗里流进来。两人并肩躺着,放松,熨帖。不知是先看了谁,对视时,两双眼睛中间是温柔的海洋。
是第一次清醒的吻。这一次,梁淞不再急切,她的吻也像她的人一样,温和腼腆,带着好奇的探询和捧在手心的珍惜。她紧贴着谢澜的嘴唇,感受着谢澜带着引导的吮吸,自己也学了过来。一切都是柔软的、新鲜的,是牙膏同款的薄荷清香,和彼此特有的味道。舌尖相抵,相互推拒又拉扯,像极了现在她们的关系… …梁淞不禁这样想。
这偶然的走神被谢澜发现了,她轻轻咬了一下梁淞的舌尖,然后深入她的口腔,梁淞的身体一抖,连脑海都是甜的。原来,这就是深吻。有一种,彻底的交付和被交付的感觉,这个吻把梁淞变成了另一个梁淞… …
梁淞睁开了眼睛,谢澜感受到了,也睁开眼看她,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情欲和爱慕。谢澜知道她想要更多,也意识到自己无法拒绝她。她一手扣住梁淞的后脑,一手拉着她的手进入自己的衣服。梁淞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往哪里,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旅途的终点到达了,是谢澜甜蜜的乳房。
与此同时,谢澜又重新吻上她,吻得坚定而温柔。她手把手地教梁淞怎样揉捏她浑圆的双乳,怎样挤压那甜美的地带,怎样刺激那颗敏感的乳头。这羞耻感让她体内又升腾起一种熟悉的欲望,不好,这一夜恐怕又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