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人才打开门,管家就从僕人身后迎上前来。
「主人想见您。」
「为什么?」
「他没说。请您立刻过去。他等您回来等了一段时间。」管家恭敬的回答。
「他在哪?」面对突如其来的过分有礼,她意识到就算管家知道缘由也不会告诉她,是她废话了。
「书房。我请女僕到您房间带您。」管家看一眼她手上拿着的生活用品。
她回到房间放下手提袋,脱下外套、洗过手才慢条斯理请管家派出要帮她带路也已经等在门外的女僕带她到书房。
不想洩露太多她想亲自问他的事,她在门前打发女僕走开。
「我自己进去就好。」
「您想喝些什么吗?」女僕礼貌性地问。
「晚餐不是快开始。」
「是。」
「那不需要,谢谢。」
女僕微蹲对她行个礼才离开。
她疑惑的看着女僕背影。
早上刚来的时候,明明没人对她行礼啊,态度也都很冷淡,现在管家突然过度礼貌也很奇怪。
敲几下门然后停止又敲,好几分鐘都没有要让人进门的回应声,她转动古典式的长型手把不请自入。
「有人在吗?」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书房,房子内部拍摄明天开始,所以管家到时才会正式为她导览室内。
眼光扫过几把椅子上都没人,书桌后方也没人,然后发现自称是公爵的史宾赛倒在书房地板。
「你怎么啦?」她衝到他旁边。
「我的头??好痛??。」
史宾赛双手抱着头。
「来人,快来人啊!」夏洛特大喊。
史宾赛平躺在掛着金色纱质帘子那张主卧室四柱床上,医生刚走。
夏洛特坐在旁边椅子上回想医生说的话。
「公爵阁下他这是老毛病,醒来就好。」老医生看她担心忍不住安慰她。
「老毛病?」难怪管家和其他僕佣都不太紧张的样子。
「他出过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她忍不住追问。
「好像是山难,登山意外。」老医生好像不介意她问题一大堆,也没问为何她在主人房里管家却不在。
「您不确定?」
「我接手的时候他已经復原回国来到这里静养。病歷上写的是山难。」
「所以他和过去看起来不太一样?」
「你是指整形?他没有很大差异,擦伤没有长期影响到脸,还是跟以前一样帅。」医生呵呵笑开。
夏洛特没有再追问,她多问会令人起疑有什么企图。
医生撩开他发际和衣服检查时,他身上有过去受伤留下的疤痕,看得出他之前应该伤得很重,医生也检查他的手脚。
『史宾赛。』她无声的说,伸出手盖着他的。
她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但他的确是史宾赛,不是什么公爵,不管他怎么演戏或是否认,身上因为小时候顽皮造成的伤痕骗不了人。
她曾经是他的枕边人,他全身上下她早都看光光,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医生翻开他的衣服她就注意到新伤痕里面有几个熟悉旧伤。
可是,为什么有权有势的贵族家庭上下让他说谎扮演这个位高权重的角色?她记得报纸上写过西明斯特公爵在上议院有席位。
「您请回房吧。」管家出现在房门口。
夏洛特像被电到,立刻把手收回。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在夜里留在公爵房里。
以前她起码是史宾赛的情妇,现在什么都不是。
「夏洛特?」乾枯声音轻唤着。
他记得夏洛特颤抖着声音唤他的名字。
「阁下。」正在床边打瞌睡的管家醒来,帮助他在床上坐起身。
「那个女摄影师呢?」他接过管家递给他的水杯喝下,忆起自己现在身份。
「她在房间休息。」管家站在床边毕恭毕敬地说。
「你也回去睡吧,我没事。」
「是。」
老毛病向来是发作之后就好,没有引起疲惫的管家怀疑他似乎过于急着独处。
西明斯特公爵穿着睡袍走到夏洛特房门外耳朵轻轻贴在门板,里面传出的细微哭声让他眉头皱紧。
回到自己房间把房门锁好,悄悄按下床头木製家族纹饰,床边柜子自动移位,他鑽进大开的洞里找到掛在通道墙上手电筒,找到附近墙上一条绳子往下拉,柜子回到原位。
这种古典英国庄园都有些机关,以前的人为躲避战乱或是仇家用。他早把这建筑里通道摸个透彻。
走到夏洛特房前,他关掉手电筒,拉开一个长条木板透过变成缕空的墙上装饰品看着房内动静。
她拿起床头一个橘黄色呈些许透明的小药瓶,有点像美国处方签药瓶,他紧张起来,幸好她只取出两颗药吃下,从床头的透明玻璃水瓶拿起倒扣在开口的玻璃杯,倒些水进杯子里喝下。
她随后脱掉睡袍,身上穿着细肩带洋装式睡衣。拿起稍早在镇里买的杂志,坐到床上看,不久她就睏得睡着。
他拉动旁边一条绳索,面前的墙往旁边打开。
着急的走到床边,伸手拿起药罐,读过标籤确定是美国医生开的处方籤安眠药,一次吃两颗。
他叹口气,把她手中杂志和背后的枕头抽走,让她好好躺下。
「好奇怪,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好像有人。」
夏洛特刚醒,坐在床上看床的另一边,掀开棉被用手碰触那边的床单虽然有点皱折但传来冷冷的感觉。
她检查过门锁也没问题。
可她早上醒来发现棉被底下身上唯一布料轻薄睡裙捲到腰际,两边细肩带也都垂到肩头,露出乳晕,没穿底裤的私密部位有些湿润。
她承认昨夜做春梦,但是有点太过真实。
她比公爵家人提早到庄园完成风景和建筑的拍摄,等到到齐就是专心拍人的部分就完成这次工作。
每个成员有不同行程表,所以要等到全体到齐需要时间也有点麻烦,可能只有几个小时可以拍到全部的人在同一个画面。
却没料到史宾赛自称公爵在此出现也不想走。
「他不承认自己的身分就算了,待在这不走妨碍工作真的很烦人。」
管家明明说公爵很忙,大忙人待在乡下不知道在做什么,一天到晚出现在她面前,吃饭她碍于礼貌不好时常推託就躲不掉,结果一天三餐他都准时出现。
隔夜夏洛特没吃安眠药,她刻意不昏睡想知道自己猜测他跑到她房间是否为真,今晚从罐子里掏出来吃的是维他命。
史宾赛不满的脱掉睡袍丢在地上,用力拉开被子,大摇大摆地躺上床,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中。
他的手不客气地在她背对的身上游走,把她的一条腿往后扳,放到自己大腿上,他的腿微微顶开她的大腿,手指来到他朝思暮想的地方,缓缓逗弄。
夏洛特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变本加厉,另一隻手从她背后往前握住她的乳房揉捏。
他亲吻她的肩膀,发现她敏感的缩了一下。
她还醒着,那他就不必客气。
将她翻过身,让她躺在床上。
拉开她的双腿,曲起让脚踝碰触到臀部。
他低下头让灵活的唇舌取代手指逗弄她。
像电流通过全身,她忍不住睁大双眼:「史宾赛。」
「你觉得我是谁,今晚我就是谁。」他伏在她身上,在她耳边细语。
她没有推开他,他的起死回生让她沉溺于失而復得的不真实感,而他毫不客气的用唇舌攻击为他变硬的小山丘顶端。
扯开她身上单薄睡衣,他的腰往前一挺,把自己推进她温暖蜜穴,用唇吻去她吟哦声。
夏洛特迷失在感官之中,所有的事都被她拋在脑后。
床是空的,他已经离开,腿间的粘腻和乳房的肿胀说明昨夜不是做梦,她光着身体缩捲在床单里。
他知道她每一个敏感部位,知道她在他身下的反应。
在销魂天堂最后一晚,他对她非常温柔。
昨晚的他很急躁,在她身上留下瘀青和吻痕。
从以前开始,他会失去自制就是有事情烦着他,所以他现在不想解释她不会多问,他或许有好理由必须假扮另一个人。
等拍摄工作结束,作品交件完成,她会亲自找上他问个清楚。
接下来一整天两人没有再碰到面。
夏洛特在电脑里把拍好照片整理出来,挑出一些用电子邮件传给公爵夫人和经纪人参考,如果没有收到重拍建筑和风景要求,接下来她的工作剩下人物照。
「画家来过电话,他就快到了。夫人说过你会和他一起工作,我们去大厅等他,互相认识。」管家在夏洛特房门前对她说。
画师抵达庄园,原来是夏洛特认识,以前也合作过的。
以前没有照相机的时代英国贵族继承人和夫人都会留下画像给家族后代,现在延续下来贵族也都会存有画像。
「夏洛特!」画师下车后亲吻夏洛特两颊,给她一个拥抱。
听见外面汽车声音,走到书房窗前查看的公爵,不巧看见这一幕。他紧皱眉头,手中纸张瞬间被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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