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戏第二场(2 / 2)

    说的可真简单啊,莫名其妙被咬一口命根子谁能不在意?敢情她是个惯犯呐,林栩舟抽了抽眉头。

    尴尬的沉默过后,庄倾月硬邦邦道:“对词。”

    “你先说。”林栩舟冷冰冰的态度让她略显仓皇,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完成了工作。

    庄倾月堵了一夜的鼻子,醒来后有感冒的预兆了,今天任务重又没法请假她只好带病去拍摄。

    在打了第二十个喷嚏后,她感觉很不好了,踌躇着要不要和导演商量把床戏延后。

    但她走到监视器前看到道具老师们如此辛苦地在场上布置后,她没法开口了。

    看她状态不好,苏熙劝道:“吃药吧,拖着会发烧的。”

    庄倾月摇了摇头,“不行。吃了药容易犯困,会影响拍摄的。等收工回去再吃,最后一个场景了。”

    她慢吞吞回到轮椅上背词等待,但喉口发涩的感觉真不好受,又不敢喝太多水怕拍摄中途尿急,只好拼命咽口水缓解不适。

    “伸手。”

    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后,她放下剧本抬头。

    林栩舟低垂着一双不辨情绪的眼睛,手指按下两胶囊药到她手里,“这个不犯困。”

    庄倾月刚想说不用,他又截住了她的话,“你就这样跟我拍戏,我不得遭殃?快吃,温水服用。”

    说完就把药盒丢到她怀里,转身去找造型师补妆。

    庄倾月愤愤把药给吞了,心想好好一人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不中听的嘴。

    拍摄床戏清场是规矩,导演赶走不相干的人后,顾姗和许愿就是不肯走,脚下生了钉似的,都怕自家好白菜被拱了。

    胡桃导演理解他们的担忧,但网飞那边的联合副导却很不客气,用英文谴责道:“请你们拿出该有的职业素养!这里是片场!你们理应配合工作!留在这里捣什么乱?都出去!”

    这会儿两人不针锋相对了,默契一致地赔笑讨好,好一顿哄才把这个古板的老外给哄好留了下来。

    导演按了按太阳穴,拿起对讲机说道:“坐上床我看下灯光。”

    庄倾月拘谨地靠着边儿坐好,双腿规矩地并拢,两手搭在膝上,更像是在听课的三好学生。

    反观林栩舟倒松弛多了,他反手撑在腿侧,耸肩来回扭着脖子,跟公园里遛鸟的无事佬二大爷似的。

    “反光板再往北方向倾斜一点,过了过了,回来点。好,先试一遍。小庄跪坐到小林腿上,小心点,别走光了。”

    庄倾月提了一口气,拽住裙摆跪在床边,小碎步挪到林栩舟身旁。

    一双纤白的大腿晃进视线里,林栩舟抬了抬睫毛,看向面露难色的庄倾月。

    她纠结了十几秒后还是纹丝未动,突然林栩舟伸手揽过她的腰,庄倾月重心一歪,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她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脑袋深深地埋在他耳侧,胸口传来节律性的瓮动撞击,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林栩舟扣住了她的后腰稍稍提起,庄倾月没脸抬头,她磨蹭着岔开腿,犹犹豫豫地坐了下去。

    单薄的西裤形同虚设,腿上的柔软温热存在感太强了,她又把头抵了过来,怀里活生生黏着个庄倾月,林栩舟感觉很不好,喉口发燥。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提醒道:“庄老师,您得主动上我。”

    庄倾月身躯一僵,极缓地从他肩窝里退了出去,垂落的发丝很好地遮住了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准备,开机。”

    庄倾月攥着他衣服的手指紧到泛白,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吻了下去。

    她毫无章法地蹂躏着林栩舟的嘴唇,没有任何技巧,只知道乱磨一通。她紧闭着嘴唇,被自己牙磕得又疼又麻,脸上的五官也很痛苦地揪成一团。

    “卡!”

    庄倾月气喘吁吁地松开唇,软瘫在床边深呼吸。

    “不对。亲的不对,表情也不对,感觉一点都没有。记住你是在蓄意勾引,再来。”

    庄倾月僵硬笨拙地又亲了一次,还是没过。

    导演更细化地讲解了一遍,她有些烦躁了,感觉鼻下都是那股秋日森林的味道。

    林栩舟坐如泰山般承受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强吻,最后实在忍不住出手了,在她又要亲下来的时候,他捏住了庄倾月的脸,把她紧绷泛红的嘴唇推开一条缝,极小声道:“吻戏要微张唇。及时换气、吞咽,要有吮吸感。”

    庄倾月的表情已经很一言难尽了,听到他一股脑说了那么多难懂的专业名词,她人傻了,“什么,什么?”

    林栩舟早就预料到似的,浅谈了口气,“帮我当棒棒糖吃,会吗?”

    到嘴边的啊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在导演说开拍的同时把她后脑按了下来,两人微张的嘴唇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庄倾月反应了一秒,脑子里不受控地飘了满屏的弹幕,三个字:【棒棒糖】

    她莫名地焦躁,下意识想咬紧牙关,却在下嘴后发现咬的不是自己的嘴唇。

    林栩舟紧了下眉头,刚在心底哀叹以为又要ng了,结果下一秒就感觉到有一抹湿滑的触感舔过他的下唇。

    他脊椎过电般激灵,落在床单上的手缓缓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