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思年的手机在床边嗡嗡地响,她人还迷糊着,接过电话贴在耳边。
“喂,您好,哪位。”
“阮思年!!”
对面的女声直接穿透了她的耳膜到了她的脑子里,她嘶了一声把手机拿的远了点,这声音当然属于那位大明星。
“我还健在……”
阮思年有气无力回了她一句,她昨晚被傅溪缠着要了几次,实在没什么精气神。
和茗简直要气炸了,“你说说你,哪有人跟你一样就发了句要散心就直接消失几天,电话也打不通,消息也不回,我都要报警挂失了!”
一旁的陆泽为她递上切好的果盘,让她消消气。
“别生气了……等我回去了干什么我都陪你。”
和茗好不容易捉住她的错处,得寸进尺起来,“陪我去参加美男party!”
她说的美男party实际上是富婆们的一种消遣,一群半裸肌肉男模在泳池里玩各种羞耻游戏,换作平时,阮思年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
和茗听到对面的阮思年叹了口气,还是不得已答应了她。
和茗得意洋洋把手机撂在一边,用她光裸的白皙小脚踢了沙发那头看杂志的陆泽一脚,“本公主饿了,现在需要吃饭。”
陆泽放下杂志站起身,把毯子给她盖好,“要吃什么。”
和茗报了一连串的名字,陆泽一一记下,又问她:“还有别的吗?”
和茗颇为惊奇,“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要吃辣的你不苦着一张脸就算了,还问我要不要别的,说!你有什么企图!”
陆泽连忙跟这位小姑奶奶解释:“冤枉啊公主,我还能有什么企图,你前段时间太辛苦了,想给你奖励也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和茗收回审视的目光,高高兴兴地催他快去。
陆泽笑着到了门口,换鞋时发现她的拖鞋少了一只,“怎么少了只拖鞋?”
“被奶球咬烂了。”
奶球是她养的一只哈士奇,奶球这个名字也是她起的,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陆泽在照顾。
“我顺便帮你再买一双吧。”
他换好了鞋,拉开门,在踏出一只脚时,突然扭头,对正在看电视的她说——
“公主,今天很美。”
和茗觉得他奇奇怪怪的,“这还用你说?”
陆泽笑了笑关门离开了。
和茗要吃的东西很杂,经常要跑很多家店才能买齐。
他看着手机上记下的菜品盘算着怎么才能最快买全。
灌丛外的一个身影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个男人,在见到他的一瞬间扭头就往外跑。
陆泽到了他手中的相机,立刻就跟在他身后,“站住!”
那男人显然比他有经验得多,跑的路线七扭八拐叫人抓不住他。
眼看就要出小区了,陆泽眼睁睁看着他抛出小区,低骂了一声,跟着他跑出了小区大门。
那男人体力耗尽,在路边大喘着气,陆泽几步就要到他跟前,“把相机拿出来。”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被他惊了一下,转身要跑却绊在路檐上,相机应声摔在马路中间,他连忙爬起身就要去捡相机——
恰巧一辆清晨的运货卡车驶过,陆泽大吼:“不要命了?!”
他冲刺到那男人跟前拽住他把他往外丢去,转身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向他驶来的卡车。
*
阮思年接到和茗电话的时候,她是不相信的,“……陆泽怎么会出车祸?”
“我不知道……他明明刚才还在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