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不太好,老师动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脸上的猪鼻子是谁画的,气呼呼的把这事告诉了白先生,白先生一皱眉,楚云绎就被罚在门外跪一天。
那时正值年末,外面寒意正浓,小孩子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对这种古老的体罚方式还没什么切实的体会,只是满脸怒气与不甘,他自然不愿跪,几次三番想跑,都被在院子里巡视的黑衣人捉回来。
“少爷,您还是听话吧,要是被白先生发现您这样,可不就是跪一天这么简单了。”黑衣人说着,把楚云绎摁跪在了地上。
双膝触碰到冰冷坚硬的地面,楚云绎忽然想起余静曾经对他说的话:“一堆封建余孽,就应该找个法师收了他们!”
楚云绎回国的前三个月没踏出过这个宅子半步,他国文刚说流利,无数课程便蜂拥而至,其中甚至还有礼仪课。
他无比想念远在f国的余静女士和笨蛋弟弟还有他亲爱的游戏机。
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终于赶上国内同龄人的学习进度,本来没必要这么着急,只是他实在受不了连去院子里瞎溜达也有人紧随其后的生活了,曾经很讨厌上学的他竟然想赶紧去学校,既然在哪儿都约等于坐牢,至少学校人多热闹。
白先生居然没拒绝他的请求,反而说:“有什么想去的学校,可以告诉我。”
楚云绎半信半疑挑了个公立学校,结果倒是在意料之中,白先生的问问就真的只是问问。
他最后被送去了一所全是富家子弟的私立贵族学校。
时间就这么一日日过着,白先生总爱限制楚云绎的交友,谁谁谁有商业利用价值可以作为发展目标啦,谁谁谁家中一直走下坡路离他远一点啦...
楚云绎烦不胜烦,掰着手指算着自己什么时候成年。
他总是装作对白先生言听计从的样子,时间久了,白先生对于他的看管宽松许多。
很快他升高中,住了校,也是这一年,他玩起音乐,认识了未来的大明星祝之颜,还组了个校内乐队,很受学校青睐。
这件事白先生自然不知道,每次大休回宅子时楚云绎都会摘掉耳饰,戴上眼镜,一副乖学生的样子。
差错出在他那个“后妈”身上。
他叫应烛,还不到二十五岁,空洞的眼神总是会让楚云绎想起楚鹭,于是对他倒不是那么讨厌,只觉得这不过也是个被白先生外在蒙蔽的可怜人罢了。
学校本着丰富学生课余生活的想法,举办了文艺汇演比赛,楚云绎他们乐队不参赛,但是有个热场表演的任务。
参与这次汇演的人都额外有一张邀请券,可以带自己的家人或者朋友过来。
楚云绎拿着邀请券也无人可送,想了想最后偷偷塞给了应烛。
他只是觉得这人整日待在宅子里不见阳光实在太不健康,应该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