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口一个咱们,全是在为陈寄北着想,陈寄北忍不住倾身抱住了她,“嗯。”
只是怎么让其他单位主动要人,这就是个问题了。
夏芍琢磨着,“咱们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把你能做圆肚子木桶的消息放出去。光耳听为虚还不行,最好眼见为实,这样有需要的单位自己就会找上来。”
见她思索起来,陈寄北顿了顿,“你说我做个小号的木桶,装点东西送给徐副经理怎么样?”
夏芍的眼睛就如黑夜中的星子一样亮了起来,“好主意!你走的时候,是他做主送了你十斤蜂蜜。咱们回送,也只说谢谢他的照顾就行了。他又不傻,不可能注意不到装东西的木桶,到时候自然会知道你已经可以做圆肚子木桶了,比说什么都直观有用。”
夏芍捧住男人的脸,身体后仰笑盈盈看着他,“小同志挺精明的嘛。”
平时又冷又尖锐,看着一点都不好相处,还以为他真不懂人情世故呢。
可一个未来能白手起家成为首富的人,怎么可能真不懂人情世故?
只是不知道原书中的他是怎么变成那个温和稳重的大佬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事业的打拼一点点磨去了棱角,还是经历了什么,让他收敛起全部的尖锐?
纤细的手指柔软、滑嫩,还带着一点护手脂的清香,淡淡萦绕在鼻端。
陈寄北忍不住拿下她的手放在自己颈后,低头在她唇瓣上细细摩挲,“你说送点什么?”
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正经,手却沿着夏芍毛衣的下摆探了进去。
“我看送酒最好……”夏芍刚说了个头,就被粗糙、温热还带着点薄茧的指腹摸到了腰窝,忍不住把头抵在男人肩上扭了一下,“你别闹!我还没说完呢!”
怕她从桶上掉下来,陈寄北没再动,手却默默把人搂紧了。
夏芍靠在他胸前缓了会儿,坐直身,“不过送酒太常见,家里有苹果,还可以做点苹果醋。”
送什么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能不动声色把木桶送过去。
陈寄北没有意见,“你做主就行。”低头又在她唇上吻了下。
夏芍最近算是发现了,每次出了点什么事,心情低落,这男人就会变得格外粘人。
他也不说,就低垂着眼帘不时挨两下,像个求抚摸求安慰的大狗。每到这个时候,夏芍总是忍不住心软,由着他挨,有时候还会主动抱抱他,摸摸他的头。
谁叫这男人放在她前世,也就是个上大学的年纪,谁叫他还比她这具身体小一岁。
然后挨着挨着,男人的吻就像这刚烧起炕的屋内一样开始升温。
这回夏芍踩刹车了,一口啃在男人嘴唇上,“还没吃饭呢。”
陈寄北被她推着不得不退开少许,一双漆黑的眸子就定定看着她,唇抿起,显然不太情愿。
想想酒厂那件破事,夏芍抬手摸摸他发顶,“等晚上的。”
这就是承诺了,男人闻言,抿紧的薄唇总算放松少许,只是依旧没放开人,就这么默不作声抱着。直到夏芍第二次推他,他才松了手,放夏芍去做饭。
之前渍的酸菜还不到时候,倒是辣白菜已经可以吃了。
夏芍本就会做辣椒酱,没有直接涂抹辣椒面,而是调成酱均匀地抹在每一片叶子上。做好的辣白菜被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咸辣爽口,细品还有苹果的甜香。
夏芍又炒了个热菜,两口子吃完饭刷完碗,已经六点多了。
既然有了主意,陈寄北没再耽搁,饭后就切了几块木料,研究怎么等比例缩小。这个做起来比大号的木桶还要细致,直到他开始收拾工具,也只做出了两片木叶。
“才七点半?”夏芍抬头看了眼小座钟。
话刚说完,就发现男人眼也不眨看着她,黑眸幽深,眸底隐有暗火。
夏芍想起来了,只是依旧有些无语,“是不是太早了?”
陈寄北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见她半晌没有表态,又垂眸把工具拿了出来。只是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有点磨蹭,完全不像平日那般干净利落又有条不紊。
夏芍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连环画,“洗漱睡觉吧。”
原本还有点磨蹭的动作倏然变快,没到八点,男人已经熄了灯,钻进了她的被窝,“媳妇儿。”
自从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他就喜欢跟夏芍在同一个被窝里面睡,尤其是事后,钻的还通常都是夏芍的被窝。他自己的要么闲置在一旁,要么就盖在夏芍的被子上面。
夏芍有些无奈,“明年找人换点布票棉花票,做个大被吧。”
单人被睡两个人还是有点挤,有时候她半夜醒来,发现男人大半个背都露在外面。
结果这回男人没说:“你做主就行。”他犹豫都没犹豫,“今年就做。”
可今年一月份过年,满打满算就剩一个半月了……
夏芍想说,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声嘤哼,连人带心跳已经被人含进了口中。
柔软的小背心早就被推了上去,亲吻和灼热的呼吸一起落在皮肤上,顿时点燃一片酥麻。夏芍手搭在男人肩上,下意识揪紧,身体却又蓦地一僵。
“等下!你等下!”她使劲推了推男人。
陈寄北抬眸,“怎么了?”声音暗哑,黑暗中眼里还有一丝醉死人的迷乱。
真的不怪夏芍意志不坚定,换了谁来,都得馋死他这副身子。别说晚上少睡两个小时了,不睡觉都得睡了他,看似冰冷的人动起情来实在是太性感太诱人了。
只不过……
夏芍又推了推男人,有些丧,“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陈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