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第145节(2 / 2)

    “在袋子上盖个戳子?”老罗沉吟,“好像也不是不行,这样和其他饼干、其他厂的饼干也能有个区分。就是这个戳子还得找人刻,我得研究研究,跟厂里报一下。”

    说到找人刻,夏芍突然想起了陈寄北,陈寄北好像就很喜欢刻这些东西。

    不过他只是当爱好在做,夏芍也不知道他的水平到底如何,就没多说。倒是老罗想起了她,“你毛笔字不是写得好吗?干脆你写几个字,我看看能不能刻在上面。”

    说到写字,那夏芍可就不推辞了,“行啊,我设计几种给您看看。”

    “还有这个猪油,要大批量生产,还得让供应科采购板油。”

    东西已经研究出来了,老罗反而不那么急了,开始考虑其他,“这个方子来得不容易,可得看紧点,别让别人抄去了,最好连用了什么都别让人知道。”

    人家要是光凭吃,也能复刻出来,那是人家的本事,他们也没有办法。

    可要是不费吹灰之力就从他们这里偷走了,那他们不成了给别人研究的?

    这点夏芍想法绝对跟老罗一致,“猪油这件事恐怕瞒不住。这个就算定价高一点,也比那些细点省人工,可以大批量生产,要炼的猪油根本少不了。”

    她思忖着,“不过咱们可以拿猪油做掩护,把鸡蛋捂死了,鸡蛋的用量可比猪油少多了。”

    “这个主意不错,光知道有猪油,他们就算把油加到四两、五两,也做不出这个味儿。咱俩盯着些,先别让别人接触和面,等有了可靠的人再说,至于库房那边……”

    老头儿冷笑了声,“到时候谁要是去打听咱们都去库房领了什么,谁就是内鬼。”

    老罗在糕点车间当了这么多年一把手,要是连仓库那边的嘴都封不住,就白干了。两人又商议了番,确定没什么遗漏了,这才锁上临时车间离开。

    夏芍回去上班,老罗则找了车主任,叫他下单子,让供应科采购猪板油。

    “这么多?”车主任一看就惊了。

    老罗把手向下压了压,“什么都别问,你就跟厂里说是我要的。”

    常副主任本来还想问句怎么了,听他这么说又把话咽了回去。核算员小赵又不管生产,更不会问了,于是当天下午车主任就写了单子给厂里,让供应科去副食批发部采购。

    副食批发部就是专门供应蔬菜副食商店的,平时鱼、肉、鸡甚至烟草、罐头,都是从它那里进货。

    和它相对应的是百货批发部,专门给各大百货商店供货。

    另一边,夏芍则趁着休息时间,想了几种戳子的样式。

    是单排还是双排,横向还是竖向,就连要用的字体,她也想了几种。

    下班看到陈寄北在门口等她,她一句话没说,直接上了车。

    赌气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的,她夏芍再生气,也没有跟自己过不去,不吃饭不睡觉的时候。

    她不仅吃饭了,还又蒸了一个鸡蛋糕,当着陈寄北的面全吃完了。

    看看她面前的鸡蛋糕,再看看自己面前清汤寡水的素炒白菜,陈寄北不由低声:“媳妇儿。”

    夏芍头都没抬,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准备交代了?”

    陈寄北抿紧薄唇,没有说话。

    能憋是吧?看不憋死你!

    夏芍把纸条收回兜里,也不管对方,下了饭桌直接去写字桌边铺纸磨墨。

    陈寄北就敛了眸,一样样把东西收拾下去,刷完碗,又站到她旁边,“在写什么?”

    夏芍本来没想理他,想想他会刻章,又一顿。

    只是不长嘴太气人了,最终她还是没和这男人说话,只在纸上写了行字,问他能不能刻。

    陈寄北看了看,“你们车间要用的?”

    夏芍没说话,也没看他,一心琢磨着哪个更加好看。

    陈寄北就沉着眉,自己往下说:“刻章应该是印在袋子上的,要不要加点花纹?”

    有些人脑子转得就是快,一看内容,就知道要用在哪里,问也能问在点子上。夏芍的确想过要不要在上面添点花纹,不用多,能将几个字承托起来就行。

    夏芍没说话,那边陈寄北已经自己拿出了纸笔。

    男人立在桌边,俯身用修长的手指按住纸张,几下就勾勒出夏芍写那几个字的形状。接着凝眸沉思片刻,又在字的右下角添了半扇轩窗,窗前还垂着一盏宫灯。

    他的笔法很简单,可就那么寥寥几笔,这宫廷酥几个字立马有了点宫廷的味道。

    夏芍是从不知道陈寄北还会画画的,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

    男人黑眸与她对视片刻,见她收回视线,又垂下眼帘,在轩窗和几个字之间勾出一片云,“字用阳刻,这些图案用镂刻,既能点题,又不至于喧宾夺主。”

    夏芍没说什么,陈寄北就自己去切了一块木料,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开始雕刻。

    这男人要论相貌,长得那是没话说;论能力,他能走到今天,除了户口和工作是陆泽同给办的,一步步靠的全是自己的实力和脑子,对老婆也体贴。

    但他就是不长嘴,不会说好听话也就罢了,有事也不跟人说吗?

    夏芍别的都能忍,就忍不了他这么瞒着自己。没理他,自己回炕上看从省城带回来的连环画去了。

    一直看到晚上九点多,夏芍放了被褥,陈寄北还在雕。

    夏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起来,陈寄北还在雕。

    她一看小座钟,已经快十一点了,也不说话,直接拉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