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拳头被打出去,被另一只大手包裹住。
蒋聿泊圈着他的手,带到身前暖着,他低沉的声音因为靠着时郁的后背而变得沉闷起来:“亲嘴就不必了,但是你别想我走,这不可能。”
时郁心中重重一动。
他没再动了,总之不管怎么挣扎,现在蒋聿泊都不可能松手。
他枕着枕头,身后就是男生温沉的气息。
时郁攥紧了手指——这一点被看着他的蒋聿泊发觉了,又一根一根的给他握好,然后吻了一下时郁露在外边的裹着睡衣的肩膀,手掌开始慢慢的拍他身上的被子——幅度像是哄孩子一样。
这其实是见他俩之间的常态。
蒋聿泊从小就把时郁当个娃娃一样,动不动摸摸亲亲蹭蹭,举高起来就抱到怀里精心护着,是因为走了半年,时郁又紧随其来的闹起来,所以俩人的亲密早已经比之前落下来很多。
肌肤相贴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高升。
时郁不想再管他了,等过了今晚,他就会把蒋聿泊赶出去,骄傲如蒋聿泊,过了现在迷迷糊糊的醉了的时候,或许又会变成像白天一样。
“等你以后有了伴侣,要让他如何自处。”
时郁到底没忍住,低哑的说道。
伴侣?
敏感的词汇瞬间让蒋聿泊警醒起来,压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我老婆不就是你吗。
他有些僵硬起来,甚至觉得额头冒出了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还好他没说出来。
蒋聿泊想。
他们俩结婚那么多年,时郁上辈子都对他那么冷漠,可能就像他想的一样是个直男。
所以这辈子他早早就开始防备,从现在开始甚至就不想和他关系亲密。
这绝对不行——他绝对不能让时郁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不管说他无耻也罢,说他霸道无理也好,总之时郁别想甩开他——至少现在,想都不要想。
他装作糊涂的样子,把时郁抱得更紧了,只除了已经清醒过来黑沉得几乎滴水的表情外,语气轻松的说:“什么伴侣,还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呢。”
他又避而不谈。
时郁眉目暗淡下来,随后变得冷静下来。
就今天一晚,明天他就把蒋聿泊给丢出去。
*
第二天蒋聿泊甚至都没等被踢出去,自己就主动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