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南更是凛然,见这青年出剑迅捷,招式缜密凌厉,果然在剑术修为上颇有造诣,同辈之中已是难得。忽然心中一动,忙上前两步陪笑着问道:“公子剑法神通,令老汉大开眼界。不知两位与天下镖局总镖头‘一剑傲春’端木正端木先生如何称呼?”
那男子得意洋洋地道:“原来你尚且知道‘一剑傲春’。告诉你,天下镖局端木总镖头正是在下的恩师,我叫敖群峰,身边这位女侠是端木总镖头的剑法嫡传人端木宛。”
程秉南又是抱拳笑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敖世侄和端木侄女,怪不得剑法如此神妙精绝,俨然名师出高徒。江湖上有关两位英杰联手的侠义事迹,老汉虽然一直偏在云南,那也是如雷贯耳,久闻大名。”只特意将“联手”两个字说得重之又重。
那敖群峰自从投师在“一剑傲春”端木正门下学剑,便与端木正的小女儿端木宛暗生情愫,近年来感情更为炽热,出出入入都是成双成对,联袂共闯江湖,似若一对恩爱的武林小伉俪。敖群峰此际一听到程秉南所说的“联手”两字,果然满心欢愉,脸上现出灿烂笑容,和那女子端木宛相视一笑。两人均觉眼前这小老儿尽管形貌猥琐,却是为人精干,甚为明白事理。
敖群峰轻咳一声,洋洋说道:“恩师端木总镖头曾经说过,天下的镖局应该结盟成一家,统筹运措,到时大伙儿唇齿相依,才能互相照应,守望相助,才能威摄群小,做大做壮,否则为安全起见,不能跨省运镖,更加不能坏了别省兄弟家的生意。程总镖头,你们雄威镖局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那蓝衫少女听到敖群峰左一句“端木总镖头”,右一句“端木总镖头”,喋喋说过不休,心头当即极为反感,冷笑道:“天下的生意天下人做得,原也轮不到旁人指手划脚。你们天下镖局要做大做壮,便自个去做大做壮罢了,别人理会不得,可要管到人家头上,却未免手脚伸得太长了吧?我们雄威镖局虽然局微势弱,然则还高攀不上你们天下镖局的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