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得多时,姓甄的矮个子看到自己连这区区末流数人都是收掇不下,焦躁起来,狂声怒叫,拳打脚踢,渐渐失去章法,忽然脚下一个趔趄。程谷瑶和众趟子手看见他肋下猛地露出一块细小空隙,机会稍纵即逝,实属难得,均各大喜,手中兵器齐是往那空门招呼而至。
孰知姓甄的矮个子嘿嘿冷笑,叫道:“他妈的,人人都来抢,当真以为是有便宜可拣么?”身子突然扑倒在地,几个翻滚,已然置身众人兵器之外,趁着大家惊叫声中,抬脚踢翻两名趟子手,挟手抢过一人手中长剑,顺势反手刺入他腹中,剑尖透背直出,眼见难以活命。
姓甄的矮个子见到自己的诱敌计策居然奏之有效,瞬间伤敌两人,击毙一人,满心欢喜,跳起身来,拍拍手,道:“他妈的,历来谚语有说,光棍教子,便宜莫贪。哈哈,也不想想,这便宜哪有那般容易拣的?”转头对高个子问道:“师兄,这个小妮子长得还不错,要不要给你留着?”
姓符的高个子呼呼呼连劈数掌逼开程秉南两步,且战且退,仗着轻功了得,绕场游斗,趁隙向程谷瑶瞥去一眼,见她肤色虽然有些灰黑,容貌尚是楚楚动人,自有一股少女特别的气息。色心不禁又蠢蠢欲动,欢喜叫道:“好师弟,这个女的且给我留下,其他男的一概不要,统统都杀掉。”
程秉南闻言不由得一阵气苦,自己此刻要独自离去应是不难,但孙女和众多趟子手势必难逃那两怪的魔爪,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和辛苦创下的雄威镖局今日居然莫名其妙折戟于此,内心极为悲痛激愤。瞧着披头散发尚自奋力抵挡的程谷瑶,程秉南暗叹一声,突地提气后面急追,决定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必须亲手击毙眼前这个淫贼,保存孙女清白之躯。
正追赶间,程秉南鼻中忽然闻到一丝丝异味,脑子里刹时一个激灵,大惊之下暗道:“不好,中了这厮的毒计。”急忙屏息闭气,然而已经太迟,但觉全身气力瞬间提不上来,便似那喝醉酒般,脚步踉踉跄跄只是难以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