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薏苡目光微冷。
“他没有钥匙,钥匙在保安室,我可以给你拿过来。”女生怯怯的看着她,“我……我不会出卖你的。”
薏苡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对方去保安室,只要对方有异动,她的精神力也可以立即控制对方,只是因为这工厂附近有监控,所以她不能靠近,惊动太多人对目前她来说也就越不利。
趁着女生去拿钥匙期间,男人一直在那里求饶,只说自己有钱,求求她能放了自己。
没多久,女生就把车开了过来,黑夜中小货车亮着刺眼的前射灯。
她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帮一个拿枪的匪徒,只是对方有精神力,一旦自己不听话肯定会被杀掉,还不如乖乖配合,说不定还能有一条生路。
“钥……钥匙。”女生颤颤巍巍的把东西递过来。
薏苡直接一个手刀把人打晕,看着那个痛哭流涕的男人,也只是把他打晕而已。
虽然是孬种了点,但她不能因此就要了别人的命。
立即扛着短辫男上了车,她马上点开导航,前面十公里有个小诊所,她得赶紧把人抢救一下,不能真让人给死了。
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她还有很多事想要问问。
大半夜小诊所已经关门休息,并且里头空无一人,薏苡直接把窗户拆开,跟着就把人丢了进去。
开了灯,她才把对方身上的窗帘布拆开,而对方已经面无血色,呼吸也越来越弱,各项体征也越来越低。
在诊所里搜刮了一圈,幸运的是还有两包血液,薏苡又给对方做了血液检测,确定能输血后,才拿出输血管扎针。
最大的出血口是腹部那一枪,好在诊所里该有的东西都有,没有的也无关紧要,只要死不了就行。
她顺势给对方打了一针麻.醉,免得中途痛醒又鬼哭狼嚎。
把人腹部的子弹取出来,她简单的给对方包扎了下,又在诊所里找到一套干净的女生衣服给自己换上。
一个正常成年男性的生命值永远都是可观的,输了血后,对方的体温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搜刮了诊所里所有吃食,她拿出手机给诊所的账号转了十万块过去,跟着就立马带着人重新上车。
这个时候娱.乐.城的人肯定在地毯式搜索自己,所以这里根本不能久待。
黑飞船在明天早上九点钟开往恒元星,距离她目前只有三十公里,不出意外,她的时间很充足,但前提是不会被围堵。
只是显然那个祁姐没有说大话,对方的确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因为大半夜所有正常公路都已经设了关卡,说是市区出现了恐怖分子炸桥,现在要核查每个人的居民证。
明明是娱.乐.城自己炸的桥,现在却把帽子扣在她头上,现实只能说明真相永远只存在强者那一边。
公路上已经被拦了很多车子,薏苡果断掉头往回开,她的居民证肯定通不过,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人,就更加不好解释了。
就算她硬闯,人家手里有高射炮,到时候一炮过来自己就得完蛋。
附近有个村子,村子里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小路。
教官肯定只是想让她们抓住绑匪老大,毕竟线索都已经给了,只是大概教官也没有想到,这会是一群营地老大的聚会。
如果只是平常,也许娱.乐.城不会看守的这么严密。
好像一切都非常巧合,但她又找不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开了一个小时来到最近的村子,黑漆漆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行走,她只能就近找到一户人家,花了十万星币让对方帮忙带路。
她已经没有钱了,不过短辫男身上还有不少钱,现在娱.乐.城老大已经打算赶尽杀绝,对方就算回去说不定也会被怀疑。
村子里的确有一条水路,村民说只要她肯加钱,就去村长家借船带她们去另一个市区。
村民十分淡定,好像只觉得她们是欠了赌债被追杀而已。
薏苡又给他加了五万块,然后一路跟着对方去村长家里借船,确定对方没有通风报信或者搞小动作,跟着她们就走了半个小时来到对方说的水路。
就是一条类似于沟渠一样的水道,弹跳力好的甚至可以跃到对岸,两旁全被各种树枝灌木遮挡,船也只能勉勉强强通行。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钟,短辫男才悠悠转醒,似乎麻醉效用过去了,此刻全身上下疼的根本张不开口,只能看向这周围黑漆漆的环境。
发现她居然还真带着自己一个大活人逃了出来,短辫男的眼神十分复杂,掉下去的那一刻,他也看见了货车爆炸的动静,显然老板已经打算把自己杀人灭口了。
除非自己这个时候能把这个女的杀掉,然后再回去,不然一旦出了德尔星,老板肯定不会再相信自己。
“我对你的犯罪经过不感兴趣。”
薏苡坐在船头,拿着手电筒照了照他,“我只想知道你们老大是谁,那些营地老大为什么来这里开会?你们之间的利益输送链是什么?”
她还戴着口罩,短辫男看不清她的脸,也知道之前对方肯定是经过伪装的,一时间也是懊恼不已,之前寺庙里的大师说他会因女色所累,没想到果然一语成箴!
可是没办法,这辈子他就好这口了。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也看到了,我只是借住在我女朋友那里,她老板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听他指挥。”他干脆躺在那闭上眼。
薏苡拿起短刀抵在他耳朵边,“没关系他为什么杀人灭口?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又在害怕什么?”
感觉到冰冷的刀刃抵在耳边,短辫男也笃定她不敢杀了自己,只是嗤笑一声,“做我们这一行都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肯定明白不了。”
薏苡也不说话,只是腕下用力,只是一秒就在尖叫声中割下了一个东西。
“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