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辅追妻火葬场了 第16节(2 / 2)

    徐氏想到今天早上楚时渊出现在沈府外面的事情,说道:“哪怕楚时渊不想与你和离,难道他还能够违抗太后的旨意,除非他让皇上出面。”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沈笙卿说道:“他若是能因为和我和离这等小事,劳驾皇上,我又怎么会和他发展到和离的地步?”

    徐氏一想也是。楚时渊若是真的对沈笙卿有心,今日都出现在沈府外面了,最后却没有和沈笙卿说一句话语。

    说完了楚时渊的事情,沈笙卿又说起了杨大夫的事情,她冲徐氏说道:“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麻烦嫂嫂,现在杨大夫正在给石头村的村民看病,但是我的身体内的毒拖不得,嫂嫂帮忙另外请一个大夫代替杨大夫给石头村的村民看病,杨大夫这几日也好专心帮我解毒。”

    这件事情,她本来想自己做的。但是她现在随时有毒发的可能,身体不适,便只能够让徐氏帮她了。

    闻言,徐氏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沈笙卿又让徐氏这几日帮忙看着点儿沈府的生意,这才回了她在沈府的院子。

    玉蔓扶着沈笙卿在圈椅上坐下,说道:“郡主的身体现在这个样子,若是郡主的身体内的毒越来越严重,怕是也无法隐瞒大夫人。”

    沈笙卿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的真实情况隐瞒不了徐氏多久,只是徐氏毕竟怀着孩子,她也不敢让徐氏太担心她。

    沈笙卿寻思着,若是她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能够写信给兄长,让兄长回京了。有兄长陪着,哪怕她真的毒发身亡了,徐氏也会好受许多。

    玉蔓打量着沈笙卿脸上的神情,在沈笙卿的面前跪了下去,说道:“郡主,要不然我们再去求求楚大人吧……”

    “楚大人会医术,兴许,兴许对郡主的身体内的毒有帮助。还有,还有简小姐,简小姐的医术那么高明,若是楚大人开口,简小姐会帮郡主……”

    不等玉蔓将话语说完,沈笙卿忍着身体的难受,站起身,冷着脸说道:“玉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见沈笙卿的话语,玉蔓捂住脸,哭着说道:“奴婢只是害怕郡主会死,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玉蔓也知道她说错话了。郡主告诉过楚大人,她生病了,可是楚大人不仅不愿意相信郡主,还恶意揣测郡主。她知道郡主若是有心和楚大人再有牵扯,也不会如此坚决地要和楚大人和离了……

    楚大人之所以将郡主丢在药王谷,就是为了赶回来参加简小姐的及笄宴,以郡主的自尊和高傲,怎么会愿意求简小姐救治她?

    郡主曾经为了救楚大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却被楚大人无情误解。若是再按照她说的去求楚大人,就真的是卑微地向楚大人摇尾乞怜了。

    玉蔓放下手,哭说道:“郡主,奴婢不说了,不说了,只是袁大夫对郡主一直挺好的,郡主也不能够全指望杨大夫,还是让袁大夫帮郡主再想想法子吧……”

    沈笙卿也知道玉蔓是为她着想,她叹了一口气,弯腰将玉蔓给扶了起来,说道:“药王谷那边,我会寄信给袁大夫,看他是否还愿意帮我解毒。”

    只是像玉蔓想得那样,袁承霁之前之所以对她好,是看在楚时渊的份上。现在她和楚时渊没有关系了,袁承霁不一定愿意继续帮助她。

    .

    如此折腾了一番,沈笙卿让下人打水进来给她净面。等下人将水端出去后,沈笙卿本来准备休息一会儿,不想下人进来禀告,孙管家奉了楚时渊的命令,有和首辅府有关的事情要询问她。

    沈笙卿本来不想理会,未料下人出去不久,又进来了,说孙管家不愿意离开。

    见状,沈笙卿只好让下人告诉孙管家,让他们明日在天香楼等她。

    早日将所有事情说清楚,她也好专心身体内的毒。她不想再烦心和楚时渊有关的事情。

    等下人都出去后,沈笙卿走向内间,在床榻上躺下。

    .

    沈笙卿做梦了,她梦见她又回到了在药王谷救楚时渊的时候,袁承霁拿着一个瓷瓶问她,“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若是服下这毒,他会得救,你很大可能会没命。”

    沈笙卿的双眸盯着袁承霁手里的瓷瓶,迫切地想要逃离这儿。可是她的双手,双脚不听她的使唤,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袁承霁手上的药瓶给拿了过来,在袁承霁诧异的目光中,将瓷瓶里的毒药服下。

    身体内的毒发作,沈笙卿感觉好疼啊,骨头缝里都在散发着疼,黑血顺着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落下,耳朵和眼睛也在流血,血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如果她能够看见自己此时的模样,她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她不想让自己这么丑的死去。

    沈笙卿狼狈地蜷缩在地上,身上疼得使不出一点儿力气。

    “楚时渊,我后悔救你了。”

    沈笙卿的唇瓣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

    ……

    首辅府

    楚时渊睁开眼睛,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将太后下旨让男主和女主和离的时间改成十日后了,给男主一些缓冲时间

    第20章

    ◎分的清清楚楚◎

    楚时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发现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的脑海里还有刚才梦见的沈笙卿浑身是血蜷缩在地上的画面,素来平稳的心乱了方寸。

    楚时渊坐在床榻上缓了缓,抬手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梦里沈笙卿痛苦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楚时渊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前几天他还把过沈笙卿的脉,沈笙卿的脉没什么异样,自然更不会像梦里似的,浑身是血的躺在他的面前。

    思来想去,楚时渊只能够想到最近沈笙卿要和他和离的事情。沈笙卿为了与他和离,不仅防着他,还不惜求到了太后的面前。

    眼睛的余光瞥见床头装着白玉兰花纹簪的匣子,楚时渊没觉得他和沈笙卿需要走到和离的地步,孙管家说他参加简连漪及笄宴的那日,沈笙卿还哭了,她若是真那么介意简连漪有关的事情,大不了他再和她解释一遍简连漪的事情。

    他曾经对她说过,简连漪对楚母有恩,楚母也很喜欢简连漪这个晚辈。简府为简连漪补办及笄宴那日,他和简连漪也没单独相处,或者有什么亲昵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