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首辅追妻火葬场了 第40节(2 / 2)

    楚时渊盯着沈笙卿。

    沈笙卿默了默。如果是这样,她就更加不能够阻拦康安和楚时渊见面了。

    “你之前将康安送到沈府时,说过的话语……”

    虽然为了康安着想,她不会阻拦康安和楚时渊接触。但是她也不想因此让楚时渊误会什么,以为她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可笑的可能。

    楚时渊知道沈笙卿的话语里的意思,他说道:“我不会忘记。”

    他不想让她打扰她,他不会让她不快的。

    想说的话语已经说完了,沈笙卿站起身,朝楚时渊怀里的康安伸出手,说道:“康安,我们该回沈府了。”

    楚时渊将康安放到地上,康安走到沈笙卿的面前,将小手放在沈笙卿的掌心。

    不经意瞥见楚时渊缠着纱布的手腕,沈笙卿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她如今又不需要楚时渊的血了,他手腕上的伤还没有好吗?还是这伤是新添的?

    若是放在从前,沈笙卿自然是要问一句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如今她和他仅仅是因为康安,今日才会在这儿见面,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也和她无关了。

    沈笙卿的视线淡淡地从楚时渊的手腕上扫过,她牵着康安的手走出了厢房。

    楚时渊目送沈笙卿和康安下了楼,见看不见沈笙卿和康安的身影了,他又快步走到窗口。从窗户往下看去,他看见沈笙卿和康安上了沈府的马车,很快沈府的马车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厢房里还残留着沈笙卿停留过的痕迹,楚时渊站在厢房内,许久未动。首辅府里属于她的东西早就没有了,这么多日过去,属于她的气息也早就淡去。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沈笙卿曾经存在过的气息。

    ……

    那日沈笙卿和楚时渊分开后,过了几日,楚时渊亲自来沈府接康安去首辅府。沈笙卿没有露面,是徐氏接待的楚时渊。

    等到了时辰,楚时渊又亲自将康安送回了沈府,沈笙卿自然又没有露面。楚时渊又没有见到沈笙卿。

    袁承霁最近越发抓紧时间帮沈笙卿研制解药了,有的时候饭菜放凉了,袁承霁都没有动一口。

    沈笙卿虽然也想快些研制出解药,但是也不想袁承霁因为她,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在沈笙卿的劝说和监督下,袁承霁总算是按时用膳了。

    又过了几日,袁承霁神情激动的去了首辅府。

    “你早就知道了?你喂这蛊虫,也不是未雨绸缪,不是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和欣荣郡主共享寿命……”

    袁承霁的视线落在楚时渊面前的瓷碗,楚时渊的血滴落在瓷碗里。和之前相比,瓷碗里的蛊虫大了一倍。

    “你已经知道欣荣郡主的解药,需要什么……”

    第40章

    ◎。◎

    袁承霁红着眼看着楚时渊手腕上的伤, 手脚冰凉。

    “你用自己的血喂这蛊虫,是因为你已经知道若想要炼制出欣荣郡主的身体里的毒的解药,必须需要这药引……”

    之前袁承霁还想着, 他早日研制出解药,楚时渊便不会冒险用血喂养这同命蛊了, 原来楚时渊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才能够炼制出解药。

    听见袁承霁的话语, 楚时渊没有说话, 若不是他手腕上的血还在往下淌,让人误以为他感受不到疼痛。

    袁承霁见楚时渊这般,便知道楚时渊是承认他说的话语了。

    当初师父被迫收楚时渊为徒后,无意间撞见他教楚时渊医术,还称赞过楚时渊聪惠,可惜楚时渊志不在此。

    此时思来, 楚时渊确实聪慧, 在医术方面的天赋应该还要高于他,才会比他还要早知道研制解药的关键。

    袁承霁说道:“想要给欣荣郡主炼制出解药,光有这同命蛊还不够……”

    楚时渊面色淡然说道:“我知道, 还需要夜昙。每日用血喂养这同命蛊, 让同命蛊习惯我的血,到时候让子蛊和母蛊皆进入我的体内,再取我的心头血滋养夜昙, 被我的心头血滋养过的夜昙才能够做笙卿解药的药引。”

    袁承霁见楚时渊将获得药引的过程说得如此清楚, 又是绝望,又是恨自己的无能,他说道:“这夜昙本来就非常难寻, 更别提你每日用血喂养这同命蛊, 是否能够熬到分化出子蛊的那一刻, 而且古往今来哪里有人将子蛊和母蛊进入一人体内的,等你养出了子蛊,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让子蛊和母蛊进入你的体内……”

    蛊虫进入人的体内,还在人的体内存活,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十分痛苦的事情。而且子蛊和母蛊本来就不适合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中,楚时渊如何能够忍受子蛊和母蛊同时在他的体内存活,袁承霁不敢想象到时候楚时渊如何还取心头血滋养夜昙。

    楚时渊说道:“夜昙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了。半年前附属国曾经向皇上献过一盆夜昙,只是皇上如今对我的气怕是还没有消,要等一段时间,我再对皇上提夜昙的事情。”

    袁承霁说过的话语,楚时渊何尝不知道?只是这是最好的给沈笙卿研制出解药的方法,不然只能够像之前的杨大夫那样,让沈笙卿再次承受毒发的痛苦,还不一定能够在沈笙卿毒发前研制出解药。之前沈笙卿已经承受了够多的痛苦了,没必要再让她承受痛苦了。

    接下来的痛苦和难受,便让他来代她承受吧。

    楚时渊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袁承霁自知无法让楚时渊更改,他却还是劝说道:“你以为你这样做,欣荣郡主便会领情吗?你难道忘记了之前欣荣郡主倒掉汤药的事情?你这样做,兴许欣荣郡主还会很怨恨你……”

    楚时渊说道:“所以我之前说过,我需要师兄帮我。”

    他没想让沈笙卿领他的情,他现在只想帮沈笙卿研制出解药。

    “正如师兄刚刚说得那样,到时候我可能会没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关于解药的其他事情,便要劳烦师兄了。”

    如今楚时渊只信任袁承霁。

    当初因为他的一念之差,让沈笙卿身中奇毒,才有了现在的这些事情。现在他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楚时渊为了帮沈笙卿解毒,再次不顾自己的性命吗?袁承霁的唇瓣动了动,什么话语都没有说,白着脸离开了首辅府。

    等袁承霁离开后,楚时渊的双手握拳,本来已经不再渗血的手腕,鲜红的血再次滴落到瓷碗里。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能否成功培育出药引,可是为了沈笙卿,他也必须培育出沈笙卿需要的药引。

    ……

    袁承霁神色恍惚地回到沈府的事情,沈笙卿很快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