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爷几十年的老北京人,地道的一口京片子,在和平大队那些年也被吴侬软语给影响到,软和不少,没那么明显的地方口音。
直到进入学校,认识了新同学。
先是被津话带偏,毕竟本身和京腔一脉相承,直到东北话出现。
“陆让说,陆爷爷现在是四方方言换着来,都快不会说普通话了。”
陆让说,爷爷现在光问干什么都换着来。???
一会嘎哈呢,一会嘛呀,一会嘎安嘛呐,一会做啥子。
因为没南方人影响,做啥子快被淘汰掉了。
辛甜笑完又有点可惜,“他倒是简单写了几句,可惜我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辛蜜上辈子,空闲时候也会刷小视频娱乐。
东北话的感染力那是全世界认证第一,天津话也特别趣。
她吞下西瓜,寻个借口,“轮滑场什么人都有,我倒是听过,你拿来我学给你听听。”
辛甜笑着凑过到床边,把信递出去。
辛蜜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回忆着小视频里头那些惹人笑的语调,辛甜瞬间被逗的笑歪在床上,对外面的世界起了向往。
陆让大多只写些日常小事,等信看完,辛甜脸都笑得发酸。
“我现在在想,陆让有没有被影响。”
笑着起身,就看到妈妈神色复杂的看向屋里。
“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回头将布包挂在卧室门口的木架上。
“妈妈,你见过的外地人多吗?”辛甜来了好奇。
林雪柔手顿一下,“还好。”
兵营内,五湖四海的人多了去,认识过不少,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没出过建方县。
得知女儿在笑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
“上次你不是没能在五一汇演看到演出,妇联和文化团合作,准备在去市里表演之前,用仙居眼场地熟悉一下。”
毕竟舞台和汇演场地不同,别在演出前出了乱子。
“你可以找同学去看。”
辛甜看了眼时间,最后只要了四张,“票我先给方娇娇,她不一定有时间去。”
连她自己都不确定,“我明天要和姐姐去民政局一趟,问问工作的安排,妈妈这个表演是什么时间段的?”
林雪柔想到这,失误了,“为锻炼一天三场,忘记你要上班,我拿的是上午场的票。”
上午场天气凉快,如果小女儿真要去上班,估计只能赶晚场。
林雪柔思索片刻,“你先拿着,我回去问问晚场的还有没有。”???
“谢谢妈妈!”
……
隔日。
辛甜一早就换上米色的确良衬衫,配上半身裙,专门穿了徐阿姨送的白色玻璃丝袜配上圆头凉鞋。
她照着镜子,耳下双马尾略乱地散再肩头,一脸孩子气。
为了增加工作入职的可能性,拆掉头绳松松拢到脑后,姐姐给剪的空气刘海也往一边去偏,用夹子固定住,露出大半额头。
辛甜再看两眼,觉得比之前看起来要大些,才呼出一口气,拎起床上的手包,将钥匙和个人资料装进去,才出小楼,去小对门找姐姐。
辛蜜随意得多,已经当过社畜的她已经过了兴奋激动的时候。
只是看到妹妹,忍不住皱眉。
“干嘛弄成这样?”她辣么漂亮的妹妹呢。
辛甜摸了摸额角发夹,“我觉得这样成熟点,姐姐,要不然等结束回来你帮我头发烫上小卷,会不会更显成熟。”
对门童老师,开春后修了长发,就烫了一头小卷,特别洋气。
辛蜜上前直接动手,“烫什么烫,毁头发。”
有时候小卷烫不好,成熟就变老气了!
“姐姐!我弄了好久你不要拆。”辛甜要躲。
辛蜜没给她机会,摘了发夹,拨散刘海,将她发绳也摘了。
“年轻多好,不用把自己往成熟扮,未来有几十年能成熟呢,你个子现在长起来,不显小了。”
这一年多辛家伙食好,辛蜜抽条也快,如今已经一米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