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新平摇头,“话剧结束,我该回家了,再晚不合适。”
辛蜜:“……”
好嘛,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你还留下。”
“不是你邀请?”
“……”
廖新平看她一脸无语,笑容更深几分,又惆怅时间太快,再次道别后,转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齐正军盯着那背景,“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辛蜜没说,到底是同学,还是妹妹的同学,关系远着呢。
……
楼下。
辛甜也顺便洗了手,两人离开茶楼,正好瞧见廖新平从门口离开的背影。
她愤愤地瞪了一眼,“以前还觉得这人跟他弟弟比起来脾气还挺好,现在看兄弟俩都心思沉。”
陆让不做评价,不想提那人。
“去问问林姨那如何了?”
“好哦。”
辛甜的注意力被转移,和陆让并肩穿过大马路,来到剧院门口,意外撞见一家人。
“同学,好巧,又见面了。”
是琴房的老板娘,自然跟在她身边的是以前不怎么熟悉的钱知青,和那上三年级的儿子。
小同学也激动,“姐姐,你什么时候能来给我上课?”
老板娘笑着解释,“上次你离开之后,就一直等着你呢,你看……”
陆让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和孩子,但是认识钱知青。
察觉辛甜没第一时间开口,就知道她不愿意,刚要帮忙拒绝,就听到身边姑娘清脆的声音。
“我当时考虑不周,课程比较紧张,可能没有时间再教人。”
陆让轻笑,他多心了。
辛甜会拒绝。
还拒绝的特别痛快,“之前一直想找时间去说一声,不过课程忙。”
钱知青拦着还想说的妻子,“是了,难得人家周末休息一天,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小年轻约会。”
陆让眯起眼睛,“同志,我和辛甜是同学,你这样说话会对我们两个的声誉造成影响。”
“同学?”钱知青错愕,“你不是……是了,最近不少人平凡,看来你爷爷也是走运的其中一个。”
老板娘奇怪,“你们在说什么?”
“你忘记了,上次我说过,我就是在这位同学的家乡做知青,这位男同学的爷爷当时就住在同大队的牛棚里,我偶尔上山的时候见过。”
老板娘脸色变了变,再看两人的眼神也多了防备和嫌弃。
她护着儿子说:“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们走吧。”
那神色看的辛甜十分不爽。
其实在建方县高中时,她就发现了,即便是陆爷爷平反,身上臭老九的帽子还是一直没能摘掉,别人看他们眼神依旧没变。
而眼前这个女人,更是带着几分高高在上。
她不爽,“钱知青记性真好,还记得那时候你和风娟姐最爱上山,山上风景好,大队里不少谈对象的人都喜欢去那,安安如今也会叫人了,钱知青有时间,也回村看看听他叫声爸爸,就算是离婚,孩子也是你的不是。”
片刻间,辛甜就看到钱知青和老板娘的脸色都变了。
老板娘质问,“她这话什么意思?”
辛甜故意,“你不知道呀?难道你带着儿子再嫁的时候都没问清楚?”
“我十年前就嫁给他了,你胡说什么!”老板娘双眼喷火,显然是把说真相的辛甜也给恨上,看她更不顺眼。
陆让及时护在辛甜面前,面无表情道,“那钱知青就是犯了重婚罪,有时间还是去自首吧。”
说罢扶着辛甜的肩膀就剧院走。
身后立马就爆发出争吵。
“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听我解释,我下乡是有人喜欢过我,可我都拒绝了,她说的那个女人是自己不检点在外面搞大肚子想让我当冤大头,你不信外人不信我!”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