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保持姿势,眨了下眼睛。
“?”
辛甜抬头,“哥哥,她是不是不爱说话呀。”
辛立烨抿着唇,纠结后开口,“她听不见。”
“啊。”
“后天创伤,耳朵被扎聋了。”
“!”
辛甜听到时,就感觉有人拿着针往自己耳朵戳了一下,浑身鸡皮疙瘩站起来,忍不住伸手抚平。
“谁这么恶毒啊,那她会不会说话?”
“少。”
医生说,有一类人受刺激后会形成自我保护,加之听不见,更不愿意开口。
辛甜心疼她,看她浑身的伤,觉得不对劲。
“那她……”
“她家里人呢?”辛蜜理智多了,正主又听不见,她压着声音确保不被外面听见。
辛甜看看哥哥,又看向爸爸。
辛继荣环顾四周光顾着找人了。
辛甜说:“妈妈出门了。”
辛继荣想了想站起身,“我去接她回家,厨房还有菜吗?我顺便去趟菜市场。”
“好哦,妈妈在妇联那。”
辛继荣看向辛立烨。
辛立烨说:“妇联和安置办在一块,距离供销社最近的那排屋。”
辛继荣:“知道了。”
人走了,带着军属好奇的眼神。
院门重新关上,辛蜜再次追问。
辛立烨说:“她身上有旧伤,需要转到医疗站来治疗。”
虽然海岛建设还没起来,但是调来的医生本事都比外面的大。
“借口。”
这下子辛甜都觉得哥哥奇怪了。
“哥哥,这里是部队,我们申请过来时都提前好久哦。”
经过一层层审核,才被批准留了两个月,现在一个陌生人随便上岛治病?
开什么玩笑。
辛立烨说:“人的身份没问题,我跟部队打过报告,这点可以放心。”
不仅没问题,还特别惨。
辛立烨不禁想到这一周发生的事。
……
住在酒店第二天,父子俩随了礼,吃了顿席面。
辛继荣寻了当地没工作的闲散社会青年,得到了不少消息。
好比如,厂分办的负责人和酒店老板是连襟,家里姐妹俩,下乡当知青的那个是姐姐,认识了酒店老板,借着高考去年考上了专科回城,酒店老板陪着老婆一起出来。
年初买了地,包工两个月盖了酒店,一下子就风光起来。
因为下乡十来年,城里大多都忘了这事,两家没走动一般人根本不知情。
又比如,小餐馆的小陈和酒店老板私底下共同做生意,他老婆就是老板介绍的酒店收银员,酒店开起来后,买卖生意都是小陈做。
最后又挖出来,小陈的那个收银员老婆,她妈娘家表舅因为年轻时候乱,早早就当了兵,前两年说转业的,如今转到了海军后勤部,不上战场。
还有那表舅媳妇有个姑妈,当初她这门亲就是姑妈介绍的,姑妈嫁得好,早年间给军官当姨太太,乱起来后卷着钱回家嫁人,给人当个后娘,最后生了个女儿。
哦,那女儿现在嫁给了廖厂长。
是廖新平和廖新聪的妈。
这些消息,都是社会青年回家问奶奶问妈妈,最后辛继荣和辛立烨抽丝剥茧得出来的结果。
廖厂长媳妇那部分,是打电话让方志远找人调查的。
也没费劲,上次廖新聪被押送,档案里头就有一份家庭关系,当时压着他们打的律师是个有能耐的,这些都是当时就调查过的。
只是没想到会跟这边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