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不是我不对劲,是冯敬业,他好奇首都见明往交流生的宿舍里钻,这活是他的,不过是漏了一床,我帮忙送来。”
辛甜勉强接受,看了看男生宿舍的距离,“那你快点,我在河边等你。”
陆让:“?”
辛甜:“我给你带了早饭,我爸爸做的,味道可好了。”
陆让:“……”
不是太敢吃呢。
……
河边。
陆让送凉席回来,饭盒里的鸡蛋饼都还是温热的,卷着腌黄瓜一口一下,味道配合起来确实不错。
只是每次咀嚼腌黄瓜时,那咔哧咔哧的脆响声都让他心肝颤。
总觉得,被辛叔知道了自己得跟着黄瓜一个下场。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身边人问,“你今天有事吗?我要定你到下午三点前。”
说话时的眼睛神采奕奕,阳光落入碎成星河。
陆让勾唇轻笑,“只到三点吗?我还想着能约到晚上八点。”
辛甜睁大眼睛,正想说他想得美,晚上爸爸妈妈肯定是要陪她过生日的。
话到嘴边忽然想逗他,“八点呀,太晚了,我们现在还没过长辈这一关,那么晚肯定不行。”
说起来,陆让知道她今天生日吗?
陆让正夹起新的一个蛋卷,“你吃过了吗?”
辛甜点头,“早上吃了面。”
今年爸爸做的长寿面比往年多了点料,没赶上吃三虾面的浇头,改成了蟹粉浇头,满满当当好多蟹黄。
辛甜回神,“不对,你别岔开话题。”
陆让:“今天一天都有空,我跟爷爷说过了。”
辛甜撑着下巴歪头看他,实话实说,“我刚刚真怕你是要搬去宿舍。”
陆让手上动作顿住,“为什么?”
辛甜:“也不是说不能搬,但是不能为我搬。陆爷爷年纪大,还是不要刺激的好。”
陆让眸色微深。
辛甜解释,“干嘛这么看着我,感动?别呀,我想的是,真为我们的事情气到陆爷爷出事,我们俩才是真不能成了,我们还年轻,办法多着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哎?
谁说的?
辛甜想不起来了,只看陆让的眉眼温和似水,抚平了陆让心底的糟乱。
他说:“不会,像你说得爷爷年纪大了,我会看着他的,就当他是日经一难。”
辛甜噗嗤笑出声,“你可真孙子。”
陆让:“怎么还骂人呢,不过我随你倒是多了个孙子。”
辛甜愣了片刻,想起了袁平,“不好嘛。”
陆让:“好,就希望这个也是真孙子。”
……
辛甜生日约了同学。
是提前一日就约过的,就周慧、齐正军几个,外加上广播室如今熟悉的樊星。
十八岁当天,辛甜分给了陆让。
早饭吃完,饭盒就近放在了冯敬业他们宿舍,辛甜背着包跟陆让从学校正门出去。
陆让背对着学校,辛甜偷偷回了头,看着拉远的距离,正想着成年了要不要对身边人动手动脚时,靠近陆让那边的手就被温热包裹住。
辛甜吓一跳,愣愣地盯着陆让,“你……大街上哎,要是红袖箍来抓我们怎么办?”
陆让安抚地捏了捏指骨,问:“那我们直接去公园?那里没人抓。”
如今谈对象、相亲的人都爱去哪里。
凉亭内,树荫下,路过总是能瞧见一对对害羞脸红的鸳鸯。
辛甜:“你知道的倒是多,我不想去公园,我想去看电影,樊星说有《哪吒闹海》上映了。”
陆让迟疑道,“那不是动画片?”
辛甜:“去看看嘛,难得有部新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