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软卧,隔壁一节也是软卧的车厢,没那么拥挤,顺顺利利来到厕所,等了两个人才轮到她。
结束后洗了手,辛甜出来才想起来来的路上没遇见妈妈人呀。
“甜甜。”
辛甜一扭头,刚刚还在惦记的人,这会手里拎着一兜山竹走过来。
“你睡好了?中午想吃什么。”
辛甜说了泡面,更好奇山竹,“车上还卖这个吗?”
林雪柔推着她回位置,“也是我运气好,硬座那边有人担着竹篓在火车上卖,早上摘的正新鲜。”
都是一些当地的老农,逃票带着东西上火车,跟着车两三站就能卖光。
辛甜:“妈妈这些你都知道?”
林雪柔清了清嗓子,没说是偷听人家老汉就个对话才知道的。
辛甜一靠近软卧,倒是率先闻到一股霸道的辛香味道。
陆让瞧见人,“正好,面开了,再晚一点要软了。”
林雪柔看去,“怎么想起来吃这个。”
辛甜嘿嘿,就觉得好奇。
香喷喷的面入口,让吃惯手擀面的辛甜觉得口干差了些,不过味道弥补了一切,火车上这种环境,吃点味道重的开胃。
面饼很实惠,一包够辛甜的胃口。
林雪柔也没尝过,最后那盒饭是陆让自己吃的。
饭后再一手捏一个山竹,软绵绵甜滋滋的味道又冲淡了口腔里的味道,窗户打开风一吹,很快散个一干二净。
辛甜没够,山竹皮太占重量,真入口尝不到多少。
她主动起身,还想要再去买一份。
陆让不放心,陪着一起去,可惜人家已经卖完了,打算下一站下去。
辛甜:“没了。”
陆让:“等到首都,去水果店看看有没有。”
不过想想南北距离,大概率有点玄,运输是个大问题。
辛甜叹气,要回去的时候撞见了赵云海。
辛甜和陆让都奇怪。
“回首都的队伍不是几天前就走了?”
赵云海也意外在这见到他们。
“我没跟大部队一起走,回宁市待了几天,见见泰山。”
辛甜:“泰山?”
陆让:“就是岳父。”
辛甜:“……”
赵云海:“书墨暑假没时间回来,我就跟老师请了假,你们这是?”
陆让:“林姨还在等我们回去。”
赵云海送一口气,他还以为就两人呢,膀胱涨裂,没工夫再跟他们说话,去了厕所。
辛甜回去,路上突然问,“他和你好像以前就认识,你回去首都的消息会不会被那一家知道?”
陆让:“他看不上的。”
赵家那是个陆家本家有交往的人,陆家外道旁支根本看不上。
以前委员会在的时候看不上,现在平头小百姓就更看不上。
辛甜还是担心。
陆让见软卧的人都在自己床上待着,伸手点了点她皱起来的眉心。
“小心皱眉习惯,留川字纹,就跟生产队林奶奶似的。”
“咒我!”
辛甜不替他愁了,本人都不管。
下午无聊,辛甜带上的纸牌消磨了大把的时间,晚饭三人将随身的贵重东西带上,去的餐厅次饭。
热炒的小菜,白米饭,比餐车推扯的味道要新鲜不少。
吃饱喝足,外面天已经暗下来。
转车是在半夜,月台上呼呼吹了半小时的风,又等了俩小时。
赵云海倒是趁机凑上来,上车后也换了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