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不闹了,小本本直接揣进陆让外套的口袋里,比她的口袋大,好装。
“前面有一片花坛,我们坐那边去吃。”
花坛不高,像家里小马扎的高度,陆让坐下,一双大长腿都得往外伸。
饭盒打开放在两人中间,辛甜嗅着香味,拿过饭盒盖子拨两筷子米饭上来。
陆让悄悄多添了点过去,“我刚刚在车棚看到了全景区的地图,好像还挺大的。”
辛甜背过资料,“对,全景区九十九亩地,六万多个平方呢,听说改建的时候往外扩了一段面积,自建了一些景点。”
陆让:“同学,给介绍介绍?”
他夹了条完整的小黄鱼过去,“导游费。”
辛甜筷子剥了鱼肉,饭盒里闷了一会的小黄鱼表面有点软了,好在不妨碍味道。
辛甜说:“行吧,便宜你了。”
一边吃,一边碎碎念早上逛过的地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连游廊都一步一景,显然是用了心的。
陆让听着听着提了要求,他要听翻译版的。
辛甜:“……”
欠揍的游客。
因为张嘴好多古词翻译就变了味道,直译那就丢死个人了。
就像以前上课有同学闹过的笑话,红糖念red sugar,黑眼睛当black eyes。
啊,词汇量告急!
陆让:“英语,德语,法语,我不挑。”
辛甜:狗东西!
她把鱼骨头还回去,“你这单生意不做了!”
突然给自己找了好大一任务,但凡资料,是不是还要搞个三国语言!
弱小,可怜,无助。
陆让:“我们学校最近有港商来参观,我推荐一下你?”
辛甜被转移注意力,“这你都知道?”
陆让:“对方原本是想请当地的律师来拟定合同的,没想到国内现在缺人,没找到合适的,被介绍到了老师这。”
辛甜想到什么,偷笑,“那合同属于商业,经济范畴吧,你也要补课哦。”
陆让原想专攻婚姻法,走民生的。
陆让看着阳光随她笑容一块灿烂,“那就一起补课吧。”
陆夫人的事他没提。
吃完饭陪着辛甜把最后的景点给看完,骑车把她送到学校图书馆里,他就近蹭了图书证,去查阅了国外商业法。
国内这块,空白大了。
两小只忙忙碌碌,医院陆夫人凄凄惨惨。
床边的警察同志彻底黑了脸,问了半天死活不说家里亲戚的单位,咬死认陆让是她儿子。
他可是查过,陆让妈死了。
年轻的同志有些浮躁,一直没忍住说:“你不会是有什么犯罪记录才不敢说吧。”
陆夫人无语,烦躁!
她怕的是留下记录,“我儿子就是陆让。”
“……”
警察无奈,医院那边来护士,通知最后的缴费时间。
陆夫人:“……没钱,我的钱全被抢了。”
护士长双手插兜,看警察,“再不付账就得赶出去。”
伤的明明是耳朵,身上其他擦伤又不影响行动,非死乞白赖要占个床位。
“同志,你再不说明身份,我们要按照盲流给你定性。”
“你们不能!”
“我们能。”
警察两人相互看一眼,决定直接把人带回警局。
不说身份,一律跟乱窜的盲流关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