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电话线被他缠得乱做一团,心里头也一团乱麻。
七月比陆让说的还要大胆。
小妹结婚前不久,七月表明想给他生个孩子。
现在想想,辛立烨还燥得慌。
老钱啧啧出声:“年轻人就是没定力,想要就要,男儿本色直面就是,哪个少年郎不爱美人。”
辛立烨:“呵,你有脸说。”
老钱:“别把锅往我身上推,我是有道德标准的,你和你女人晚上睡觉,我是会主动封闭五感,才不会偷看。”
辛立烨:“呵呵。”
信你老头个鬼。
老钱:“装什么,你上辈子修的又不是无情道。”
他想着,一个正常男人,不是修无情道这些的,谁没个道侣或者师妹。
辛立烨半点也不想提过这个老头的破嘴说话。
“闭嘴。”
“从了吧,我保证不偷看。”
“还是你上次受伤伤了根本?不是你不想,是你不行?”
“天呐,不是吧不是吧,娃,其实我还有个道号叫欢喜,不然我助你重振雄风!”
辛立烨嘴角抽搐一下,直接识海里头把老钱关小黑屋了。
某一方,老钱也没说错。
他不想让他知道,老钱就没法知道。
精神没两秒,又叹口气。
喜欢七月吗?
不喜欢的,他只是帮个人而已。
正走着,狗娃迎面走来,龇着一口大白牙傻笑,“团长!嫂子电话吗?嫂子什么回来啊,我们都在打赌,团长你把嫂子送回家是为了养胎!”
辛立烨:“……”
离谱。
狗娃把沉默当默认,十分激动,“团长你的老来子啊,大家都为你高兴!”
辛立烨抬脚踹出去,“这个月,扫盲班一天都不准拉!”
狗娃:“!”
“为什么!咱水上功夫够浪不就行了!”
“不去?”
那眼神扫过来,狗娃浑身梆硬,扛着压力欲哭无泪。
“去。”
狗娃转身就跑,回去就跟营里的兄弟说:“你们最近都小心点,团长大半年没见到嫂子,心里头一直憋着火呢,我刚刚撞见就被丢去扫盲班了。”
“懂~这邪火没地放,只好找人撒气。”
“去一边,算算日子,嫂子要是怀上也该生了,团长不在身边肯定担心,大家最近都老实点!”
“老实!”
而被绯腹的辛立烨,心里纠结着,身体很诚实。
省城到海岛一天时间,陆让一早的火车,同辛甜道别后就带着兴高采烈的七月上了车,当天下午赶上最后一班船上岛。
辛立烨开车等在码头,卷着烟丝,一遍拆一遍卷,手上动作无比熟练,眼睛不忘忽略海面情况。
等人的时间里,老钱有幸被放出来,感受辛立烨这装模作样的姿态,就想到以前三清山的老道,装的一副仙风道骨。
“你有病,心脏跳成这样,肯定心律不齐。”
“你有病,一直精神恍惚,脑子的问题吧。”
“你有病,哎哎哎,连蹦什么,癫痫啊……你又关我!”
老钱嚎叫被阻隔,辛立烨两耳清净,跳下车把烟卷夹再耳朵上,放下卷起的汗衫,遮住腰腹蜜色的肌肉,看着穿靠岸停稳,迈着大步上前。
“辛医生好啊。”
“新团长来接人呀。”
“这是要去干嘛?”
辛立烨抿着唇,一一回应说妹夫来了。
一说,不少人想起那年夏天来岛上的小丫头,唏嘘,“这么快就结婚啦,放假来玩呀。”
说话间,陆让那张小白脸率先出现,身后带着朵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