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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宝钏自己是想不到此节的,然而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什么没有?总有人将种种因由分析得淋漓尽致,虽然是纸上谈兵,却也是在情在理。

    此刻听见薛平贵这样说,她心内冷笑,口中却只是道,“既如此,你二人总有秘法传讯罢?”

    “这是自然,来时公主给了金铃鸽儿,嘱咐有人害我时,便将之放回。”薛平贵说着,又取出那鸽儿来与王宝钏看。

    王宝钏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接那金铃鸽儿。

    虽是反复设想过无数遍,但到了这关键时刻,她还是不免心绪波动,连手指也跟着颤抖起来。

    薛平贵不由皱眉问,“三姐这是怎么了?”

    “无事。”王宝钏勉强笑了笑,道,“只是我想,不知那代战公主性情如何?你如今是驸马国主,只怕我这前妻早成了明日黄花。”

    薛平贵即道,“三姐放心,公主为人甚是贤惠。你与我结发在先,她心里自然也敬你。有朝一日登龙位,自然是你为正来她为偏!”

    “她是公主,照看你一十八年,而今又掌着兵权,岂肯让人?”

    薛平贵知道代战公主的脾气,便是自己也又敬又爱又怕,因此只是虚言宽解,并不敢十分应承。如此,短处便被王宝钏捏在手中,面上越发陪笑讨好。

    王宝钏觑着他的神色,便道,“无论我与她谁正谁偏?这番王之宝与金铃鸽儿,便先放在我处,做个凭证,何如?”

    薛平贵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王宝钏伸手接过了金铃鸽儿,与番王宝印一同放在手中,心下才安定起来,不免朝袁宵看了一眼。

    袁宵站在一旁,看到此处,已是满心赞叹。

    在杜十娘的计划之中,拿到这金铃鸽儿,乃是最紧要的一环,绝了代战公主反唐的根由。

    但具体要如何操作,却是未定的。

    王宝钏前面说自己有了主意,袁宵还当她是逞强,没想到一见面就拿捏住了薛平贵,将金铃鸽儿并王印一起弄到手。

    拿到了印,王宝钏便不再耐烦应付薛平贵了,她也不请人进窑,只道多年未见,人面都生了,须得慢慢熟悉。何况薛平贵如今一朝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再住在此间。

    做了十八年西凉王,薛平贵也住不得这寒窑了,自然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