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起身时胳膊被人戳了下,原来是禹琛还一直在等他回答。
禹琛见简随脸都快皱成一团,还以为他要拒绝,哪曾想是被节目恶心的。
简随松口道:“随你,但是和那一家有关的任何东西都你都不能带去。”
禹琛当即表示,除了自己,连带过去换洗的衣服都是新买的还一次没穿出去过。
简随虽然叫安南“婶婶”,可就是不肯松口叫禹琛“叔叔”,简随总觉得改了口酒变向承认了自己和禹家的关系,是对自己母亲的背叛。他之所以选择来禹琛这里,也是因为这里房子是之前自己母亲简安之住过的地方,当时禹琛因为性取向的问题被赶出来禹家,只有简安之力排众议收留了禹琛,之后禹琛到了国外念书,回来后依旧选择回到这里。
禹琛指了指房间,“你婶婶帮你收拾好了。”
这时安南轻车熟路的就把被褥搬到了西边的房间。
简随话里有话,“没看出婶婶还是个这么贤惠的人,我怎么记得之前好多人都哭着来找婶婶,说什么哪怕再睡一晚的,那个人是婶婶吗?还是我记错了?”
简随和江酩住一起的时候,安南可没少来江酩这里“避难”!因为被安南伤过的小零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九,安南住的地方已经暴露根本不能回去,回去小命都得没了!
安南用脚踢了下简随,慌忙举手澄清,生怕禹琛生气,“不是我!我没有!”
他和禹琛在一起后可是洗心革面了!再也没沾过花惹过草!
安南知道简随这小子不怀好意,肯定是在报复自己之前总叫江酩出去喝酒,现在可是逮到机会了还回来了!
饭后简随洗个澡就上床躺着了,虽然很累可是简随睡不着,心不在焉拿起手机反复观看,有很多信息,但惟独没有江酩的。
没一会敲门的声音响起,他那贤惠的婶婶安南端着水果过来了。
“我该叫你简随还是禹...”安南话都没说完,就在简随的眼里接收到简随对“禹”这个字的厌恶。
“好的好的我明白,简随,是简随!”安南赶紧改口,因为他感觉再说个“禹”字,简随要把晚饭给吐出来了。
简随脸色这才好了点,他头也没抬的问道:“什么事?”
安南放下果盘,他坐在简随旁边,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臭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鼻尖和简随的鼻尖都有颗一模一样痣。
不过模样长变了,之前下巴还有婴儿肥,眼睛大大圆圆的还挺可爱,现在长开了,眼睛比之前狭长了些,眉宇变得冷冽,面部线条也锋利流畅了些,整张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
“这是不是你?小时候你是不是见过江酩?”
简随划着玩手机随意“嗯”了声,对安南认出来他丝毫不在意。反正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想隐瞒的只有自己和禹厉之间的关系。
这就对了,安南就说总觉得之前在哪见过简随。
暑假的时候安南和江酩跟着江酩的姥姥一起去海港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他俩跟着江酩的姥姥参加了一场葬礼,江酩出头维护过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