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名手里紧紧握住了那枚樱桃发夹,他凝视着简随,看了这么一会后才回道:“嗯,扔了吧。”
等全部收拾完,简随冲了个澡趴床上就睡了,松散的头发盖住了眼睛,许名欲帮简随整理碎发的手伸到半空,却停住了。
这时简随手边的手机振动,许名看到来电显示上是“酩”一字。
终究是“酩”不是“名”。
许名停在空中的手握紧终是收回。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才是最好也是最体面的收场。
“简随...”许名轻叫了声他,“你有电话...打了好几个了。”
许名叫完简随拿起睡衣去了浴室,也没看他,进去之前,他听到简随接起电话,声音带着睡意,软软地叫了声“酩哥”。
......
第二天校门口临分别时,许名却突然伸手拉住简随胳膊,“...简随,我能...能抱你一下吗?”
“你看,我之后就回法国了,再见就是要到下半年了…”许名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己故意掩盖的小心思。
许名父亲的公司在法国,他大四回自己父亲公司实习。
简随不解许名的慌乱,当然了即使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他压根就不会发现。
简随伸开胳膊就给了许名一个熊抱,他拍了下许名肩膀,“怎么这副表情,又不是见不到了,还欠我场篮球没打啊...”
这时接许名的车来了,上车后,许名从车窗露出颗圆脑袋朝简随挥手再见。
他在心里说道,那就等我们下次见面吧...
校门口是个见证分别与重逢的地方,相遇分离循环往复。
此刻人来人往,走路的声音,拉行李的声音,说话的声音,还有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
许名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心跳声。
......
身体刚换回来的那几天,江酩和简随还有点没适应,特别是简随。
以前简随用江酩的身体洗澡能在浴室洗上四十多分钟,江酩都不知道他到底再洗什么能洗这么长时间。
换回身体后,简随洗澡十分钟就搞定了,其中还包括了吹头发的时间。
不过皮肤在江酩的细心保养下确实细腻了不少。
简随没忍住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下,突然想起许名问他到底涂的什么。
都说小别胜新婚,江酩今天也早早的从书房回卧室了。
说来也巧,那天他去接简随的时候正好看到简随和许名拥抱,但江酩把这事憋着没说出来,虽然知道简随和许名不可能有什么,但江酩心里还是不舒服。
其实不舒服的原因也很简单,这人一旦陷入感情里,就容易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原因: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