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秋含脑子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孟知。
“小孩子...可能会喜欢玩物?奴婢听说城西那有一处铺子手艺很好,要不小姐你去看看?”
“好,走吧。”
孟知每次来都闷闷不乐的,陆衣自己倒是不在意,但她不想看王璇夹在中间尴尬的模样,所以能拉近些关系还是拉近些好。
走入城西,车马喧哗声扑面而来,这是只有在京城才能见到的盛景,和陆衣所见的边陲简直是两个天地。
“又见面了,陆将军。”
秋含被吓了一大跳,这个男人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见过越相。”陆衣回头,“秋含你先回去吧。”
她不知道越袭明要说什么,但对于他这样地位的人,任何一点漏下来的信息秋含都未必承受的住。
内心深处她是相信越袭明的分寸的,不过她习惯抹除所有可能存在的风险。
越袭明没有阻止。
秋含愣愣地看着男人的脸,好一会才品味出“越相”二字是何含义,她猛地低下头,脸色苍白地应了一声,转过身走向孟府。
陆衣隐蔽地左右视察了一番,眉头一皱,“越相居然没带护卫?”
“陆将军自会护我周全。”
陆衣无奈叹息,“不必再以将军称呼我了,越相。”
“求之不得。”越袭明微微扬眉,心情似乎都好了不少。
“越相今日有何指教?”
“没事。”男人摇头,“就是想看看你。”
“好。”
陆衣默默走在繁华的街市上,不发一言。身旁的男人指着周围的建筑耐心介绍着,他言语间铺采摛文,又有趣味,倒也不显得尴尬。
不知多久后,越袭明终于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女子,“陆衣,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句突兀的表白没能在陆衣的脸上掀起波澜。
她侧过头,“越相,我很好奇,我们从前未曾谋面,也无肌肤之亲,您的喜欢是从何而来呢?”
“理由?”越袭明凝视着她的脸庞,“大概是坚强吧,能够清醒地践行自己的信念,很了不起。”
他夸得直白爽利,不想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陆衣倚在栏杆上,望着池水中的倒影,“越相知道漠北的武祭吗?”
“未曾听闻。”
“那是漠北最北方的、最野蛮的祭祀,五十个人在一个坑里,混战厮杀,最后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越袭明知晓漠北风俗的血腥,他面不改色,专注地聆听着。
“那些死去的人,不代表他们不想求生,也许他们只是前一天受了些伤,也许他们只是差了点运气。”
陆衣将视线抬起,“越相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越袭明当然明白。
陆衣在说她只是恰好是那个“活下来的人”罢了。
她在说那些比她更平凡的女子,未必没有更强韧的品格。
她在说她只是恰好站到了高处,被他看到了而已。
“呵呵。”越袭明低声笑了起来,“这样的拒绝,倒是新奇。”
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已平复,“陆衣,你想得太绝对,太极端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从这芸芸众生里准确地挑出‘最坚强’的那个女子。”
“也许如你所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好更迷人的女子,但单单去了解你,就足够花费掉我所有时间了。”
“爱不是去找一个答案,它只是简单的心动。”
“就像喜欢清晨的露水,晚间的云霞一样,我甚至不敢为这份感情许一个承诺。”
“但至少在这一刻,我非常爱你。”
PS:剧情太难挤了,我好想涩,但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