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想起之前安达说的,明明没有异样,但是全班同学却一定要去祭祀。
这不会是校园霸凌吧?这个安达是被全班同学无视了,故意针对?
那今天凌晨的那次祭祀,会不会也是他们故意搞出来整蛊安达的?
楚图有些担心自己贸然答应安达会把全班的记恨招到身上。现在的他武力值被小世界削弱到几乎为零,这让他必须考虑被三四十个npc针对的情况。
楚图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撑着脸听老师上课。说是听讲,他根本听不懂老师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夜很深,月光明亮且清澈,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进了生锈的窗框。停在树枝上的乌鸦垂着头,像是在打瞌睡,乌黑锃亮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光。
明月、枯木、乌鸦。
恐怖片标配。
楚图在转头看了看教室。
非常普通的中国学校,老师上课,学生听课。前排坐着学霸,后排睡着学渣;坐在一起的男生们传着纸条,老师望着后面的人恨铁不成钢。
然而,没有初中会把大学的数学物理当做中考题目讲,也没有学校会在半夜上课。
真实和虚幻交织在了一起。
楚图有些恍惚。小世界与现实的联系似乎增强了。
“楚图!”忽然,一只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楚图这才发现他发了四十分钟的呆,又下课了。
“嗯?怎么了?”他抬起头,发现叫住他的似乎正是班长。
班长说:“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刚才三班说体育活动课和我们班一起玩捉迷藏,大家都去操场了。你怎么还坐着?”
“捉迷藏?不是快中考了吗?”楚图问。
npc卡了壳,开始躲闪回避:“反,反正大家都去了。你也快下去,我要关灯锁门了,不然老师会批评我浪费电的。”
楚图想了想,这个捉迷藏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的剧情点,站起身就要走。
教室里几乎已经空了,看到楚图就要走出门,班长也走到墙边关上了电灯的开关,就要跟在楚图身后出门。
楚图有些意外,安达还呆在教室里,但是班长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样。这真的是校园霸凌吧?
安达看到他们要出去了,连忙起身,跟在了楚图身后,一个侧身,刚好在班长关上门的时候滑了出来。
他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楚图笑了笑,然后迈着小碎步奔向了操场。
楚图也对着他扯了一下嘴角。
突然,班长出了声:“你怎么?”
楚图一惊:“啊,没什么。”
听说校园暴力中,对被排挤者有善意的人同样也会被排挤。不知道这个小世界里是否对这样的规则也进行了社会性的模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