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兰端了菜出去:“至谦, 叫冯先生一起过来,吃饭了。”
陈至谦站了起来:“走,吃饭了!”
廖雅哲帮着一起端了菜出来,立马进入角色,在许妙儿身边坐下,殷勤地给她打开了一罐可乐。
各自倒了饮料,周雅兰站起来:“我在这里谢谢至谦和琪琪,如果没有你们,交出股份连命都没有的可能就是我们母子。”
“雅兰姐,你客气了。”樊琪说。
“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幸亏当时有你们帮忙。”
“经历过这一次,以后就大吉大利了。”陈至谦说。
他不忘推销樊琪做的肘花:“尝尝琪琪做的肘花,这是北京菜,蘸料汁之后放在春饼里包起来。”
陈至谦演示肘花的吃法,这个年代刚刚改革开放,别说是港城了,就是南北的饮食差异也很大。
樊琪跟身边的许妙儿说:“也可以卷这个炒合菜。”
樊琪还炒了个合菜,许妙儿学着樊琪的手法把合菜包了进去,吃了一口,点头:“确实好吃。”
“玲玲姐做的卤煮配上火烧才叫好吃。还有北京的烤鸭和咱们这里的烧鸭也有差异。”樊琪不禁推销起内地吃食来。
廖雅哲用春饼包了肘花,放在许妙儿的碟子里:“还有肘花,你也试试。”
对过的冯学明眼睁睁地看着,许妙儿吃下廖雅哲包的肘花。
樊琪早就把筷子伸进了乳鸽里,夹了一块给陈至谦:“刚才妙儿煮的时候就香死我了,我问她要了方子,回家也做。”
陈至谦还没吃,廖雅哲速度很快,也夹了一块乳鸽,吃了一口,表情十分夸张:“妙儿,真的好好吃。你这个手艺太好了。”
“谢谢!”许妙儿被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冯学明吃着乳鸽,这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以前大概是吃腻了,不觉得有多好吃,现在吃在嘴里却是另外一个味道。
而另外一道海鲜鸡煲,一看就是许妙儿做的,鱿鱼弹牙,花螺鲜甜,鸡肉香滑。
许妙儿夹了一块饼给樊琪:“这是我做的咸薄餐,跟你的春饼不一样。”
樊琪吃着这块饼,外面脆,里面糯叽叽,还有虾米腊肠,咸香可口。
冯学明连忙也夹了一块,这是许妙儿以前常做的早餐饼,有时候看她那么早起,看上去是甜蜜,实际上是多此一举,他说:“这种事情交给保姆啦!”
现在他却是一片吃了,又夹了一块,夹到第三块,陈至谦跟他说:“你这么喜欢,我这块就留给你了。”
他才恍然,一整张饼切了八份,他一个已经吃了两份,现在要吃第三份,他尴尬:“不了,你吃。”
陈至谦吃饼,樊琪问他:“好吃不?”
陈至谦点头,又摸了摸她的头:“不过这个你就不用学了,我会。”
周雅兰问:“你们俩都这么会做饭,家里谁做饭?”
“他做早饭比较多,我喜欢睡懒觉。”
廖雅哲听樊琪这么说,他抬头了愣了一下,问:“做早饭是不是可以交给菲佣?”
周雅兰笑:“为心爱的人做早餐,是一种情趣。”
“我不会怎么办?”廖雅哲有些烦恼。
“那就学啊!没有谁是天生会的,追女孩子是需要花心思的。”樊琪跟他说。
廖雅哲点头:“我知道了,我去学。以后我就可以做给妙儿吃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真诚,要不是他对着她眨了眨眼,许妙儿差点就信了。
听到这里,冯学明吃饱了,又想吐出来。
他只想问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吃这顿饭?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他看着廖雅哲和许妙儿,把廖雅哲叫过去。
冯学明扬手,廖雅哲脑袋一缩,冯学明看着他这个孬样儿,笑得比哭还难看:“笨!”
见他没打下来,廖雅哲头又伸直了:“学明对不起!”
“你说得对,是我对不起她!”冯学明拍了拍他的肩,“真的追她,就认认真真地追,其实她很笨的,对人很死心眼。你喜欢她也挺好,好好对她,要是你敢对不起她,看我不打死你!”
廖雅哲没想到冯学明就这么放弃了,他现在要是说自己不追了?冯学明是不是会打死他?
“冯学明,我们还是朋友吗?”廖雅哲心里有个奢望。
冯学明没好气地说:“你说呢?”
廖雅哲看着冯学明大跨步离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想。
许妙儿走过来问:“他说什么?”
“他说,让我好好对你,要是我敢对不起你,他会打死我。”
许妙儿呼出一口气:“樊琪说得对,迟到的爱,就是糊在胸口的一坨屎,暖心更恶心。”
下午几个人一起在岛上晃悠了一圈,坐了三点的渡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