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听说过,谢玉山是因为谢瑶华三年前的案子,在寒冬腊月里自己把自己气病了,此后一直生病,但耳听为虚,此时却真真眼见为实了,他真的,真的,如此病弱。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开口:“没事。”瑶华见他手指指节攥得极其紧,还是有些担忧。
她主要担忧的是,可别发生什么事,然后叫她背一口谋杀朝廷命官的大锅。
她吃过亏,自不能吃第二次。
如是一想,她便悄悄地又往后退了一小步,岂知谢玉山正抬起眼睛,侧过身来,将她动作一览无余,好半晌静默,他道:“过来。”
嗓音比之前要低很多,瑶华疑心是因为疼痛,她不情不愿地挪了一步,他又说:“过来。坐这。”
瑶华想,不会他还要报复她吧?但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瑶华只好又挪了一步,一步,挪到他的跟前,他的手牵住她的手,被他一拉,坐了下来。瑶华坐得背脊挺直,绷得很紧,此时目光竟也无处安放起来。
她暗自唾骂自己没出息,有什么可怕的,抵不住他身上总有莫名的掌控感。难道这就是一日为兄,终生为兄么?
谢玉山却并不是要计较她刚刚那一推,伸过手来,温凉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里,细细梳拢起来,瑶华一愣,任由他的指尖在她发间穿梭,没一会儿,挽了个有模有样的发髻,她摸了摸,他将什么东西插进发髻中固定着。
他这手艺,跟她自己不分上下。
作者有话说:
小北:不好意思来迟了,对不住对不住,谢谢大家猪猪还有留言!都有看到!明天有上京旧事2,让我试试新的字号~
瑶宝:有的男人是碳氢氧做的,有的男人是sio2烧出来的,一碰就碎了
相爷:……但是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