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被他舔得痒,伸手去推他,臭狼不舔了,但又爬到床上去压小狐狸,像是幼崽时那样,把狐狸整个盖住,然后去咬他的耳朵。
“你好烦。”小狐狸趴着,耳朵被咬得又红又热,他小声抱怨,尾巴在床上偶尔懒懒地摇一下。
臭狼的名字其实叫郎岐,是涂山亭刚认识字时翻了好几天的书给他起的。
臭狼是孤狼,而且是变异种,妖宗有名气的狼群都认不出他的血脉,所以没有家族乐意要他。
他本来被养在妖宗的孤儿院,但谁都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戒备森严的小狐狸的住处的,长老们几次把他送去狼群,他都会偷跑回来,就守着小狐狸的山洞不走。
长老们实在没办法才在附近收拾了个又小又破的山洞给他住。
不过那个山洞小狐狸后来也住过好多次。
房间里又有冰冷的电子提示音提醒众人到了用餐的时间,但只响了一次,小狐狸和臭狼都没出去也没有机械人过来敲门。
涂山亭被薛清潭喂得很饱,根本不饿,他把臭狼推开,伸手去掀他的衣服看肚子,问他,“你肚子饿吗?”
臭狼的腰腹上有疤,是他在妖宗打架留下的,他兽形时的毛发挺白,但化成人形后的肤色却是麦色,尤其是和小狐狸一对比,肤色差异十分明显。
泛着粉的指尖像是好玩一样去描臭狼身上的疤。
郎岐腰腹绷紧,但不敢动,摇头道:“我不饿。”
小狐狸爬过去和他头抵着头,温热的呼吸像是带着香气吹拂在郎歧的唇边,他和玩伴分享自己的小秘密,“我在这里养了好多只香香的兔子。”
郎岐拧眉,“什么兔子?”
“就是储备粮啊。”小狐狸转身倒在他身上,捞过尾巴咬了咬,“他们的灵气都特别香。”
小狐狸的储备粮郎岐是知道的,幼崽时他在山洞里养了一窝兔子,但来无限世界他不可能把兔子带上。
而且什么兔子有灵气啊?
郎岐想不出答案正要问涂山亭,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门外的人很有礼貌地只敲了两下,但随后就拧了门把手,却没有拧开。
小狐狸的门是新换的,关门后会自动上锁。
小狐狸抱着尾巴坐起来,乌黑眼眸轻眨,“是薛清潭来陪我睡觉了。”
郎岐臭着一张脸,很凶,“薛清潭是谁?”
“就是我说的香兔子。”小狐狸不怕他,还用脚去踢他,催促道:“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臭狼不去。
小狐狸跳下床拽他胳膊,“你快躲起来不然又挨揍了。”
“为什么?”
“我哥哥姐姐每次看到你和我玩,就会揍你啊。”
臭狼每次和他在一起被发现了都会挨揍,小狐狸都习惯了有人来就赶紧把臭狼藏起来。
臭狼被小狐狸拽下了床往能藏人的衣柜推去,他眉头皱得很紧,“他也是你哥哥吗?”
臭狼太重了,小狐狸把人推到衣柜前手都酸了,但郎岐抓着门不愿意进去,还总想去抱小狐狸。
涂山亭有些恼了,低头咬他伸过来的手,“你又不听话。”
郎岐缩回手,不情愿地钻进了柜子里。
小狐狸把人藏好跑过去开门,但门外的人并不是薛清潭。
他立时垮下脸,抬手就想把门关上。
姜驭权一只脚将门抵住,男人这次没穿狱警制服,而是换了一套更为舒适的休闲服,他今天在衣着打扮上是用了心的,专门挑了暖色系的衣服,还换了个发型,就为了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强势。
他怀疑这只狐狸崽儿会以貌取人,因为他对魏绪的态度很一般,但对a区的一个仙宗态度却很好。
而两人最明显的区别就是a区的那个仙宗看起来挺无害。
“不是说好了来喂你?”姜驭权拉开小狐狸抓着门的手,弯腰把人扛起来走向床,笑道:“想耍赖?”
床铺乱得很,地砖上还有未干的水渍,姜驭权瞥了一眼浴室,果然那里的门是敞开着的,他把小狐狸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尾巴,还是湿的呢。
“怎么不吹干?”
他去浴室拿吹风机。
涂山亭本来想叫臭狼出来把人赶走,但见 他拿着吹风机过来,眼睛转了转,偷偷地把三条尾巴都塞给了他。
吹干三条尾巴也是个极具耐心的活,姜驭权还没这么伺候过谁,但意外地他不觉得烦,反而被尾巴吹干后的蓬松软滑触感所吸引。
“什么时候长新尾巴?”
姜驭权将小狐狸的尾巴都摆在他腿边放好,像是随口一问。
涂山亭的尾巴吹干了后又揪着衣服给姜驭权看,他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水没擦干,衣服套上后也变得潮湿了,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也不说话,就睁着那双勾人的小狐狸眼望着姜驭权。
姜驭权:“……”
真是奇了,他怎么这么会拿捏人呢。
旁边的衣架上就有新的衣服,男人拿过来给小狐狸换上,然后捏着他的脸,扯着唇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什么时候长新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