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妹香甜 第7节(2 / 2)

继妹香甜 明月十三幺 2038 字 6个月前

    宝儿被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晃了心神,嘴角压不住的笑意点头:“是啊。”

    “糕点,也是你母亲教你的?”谢淮序又问。

    宝儿甜甜的笑意达到眼底,她这就是她想要的和平共处,随便谈谈话,说说日常。

    “是啊!”她的声音都扬起一个声调,“金丝蜜橘好吃吗……”

    “她教了你画画,教了你做糕点,那她有没有教你要规行矩步?”

    谢淮序嗓音微凉,宝儿犹如被一个大大的雪团狠狠迎面砸来,冰凉的雪透过她的肌肤渗入骨髓,冷的她打颤。

    她心口微滞,眼中的光亮瞬间黯然了下去,神色也紧张伤心起来:“……什么意思?”

    谢淮序忽然冷笑一声:“她自然是不会教你,她就是凭着那些技能讨男人的欢欣,你自然尽得真传。”

    宝儿的心就像一个针团,上面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谢淮序见她眼眶渐渐泛红,心底也染起一丝烦躁,他收回目光冷然道:“如今你还是谢府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了谢府的门楣,希望你克己复礼,莫让小舟蒙羞。”

    宝儿还呆愣着,眼见着谢淮序要离开,她冲了过去拦在了门口,堵住了他的去路。

    固执地瞪着他,脸颊因为她的紧张愤怒红的像是洒了水的苹果,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我怎么让小舟蒙羞了?”她倔强着仰着脸,满眼不加掩饰的恼意,尽管力持着平和的神色,可眼中晶莹的闪烁显示着她情绪强烈的起伏,隐隐流露出伤心来。

    谢淮序目色微顿,错开她深究的目光,平视她身后,冷然而绝情:“能让淮安那般坚定,或许不是他的一厢情愿。”

    宝儿抿紧了唇,她不愿在他面前掉眼泪,让他看见她的脆弱,不想再给他嘲讽她的机会。

    她压着声线,也不让他听出她语气里的颤抖:“你是想说,是我勾着他,迷惑着他,却又不愿嫁给他!”

    作者有话说:

    谢淮安:哥,我想娶宝儿。

    谢淮序:叫嫂子。

    第8章 委屈

    ◎。◎

    谢淮序近乎严厉:“这不是你一个姑娘该说的!”

    宝儿攥紧了手不让自己退却:“我不过是将你心中话说出来罢了。”

    “你怎知我心中所想?”

    “因为你讨厌我,恨我,所以你总把我往坏处想!即便我根本没有那样做!我从没有想过要嫁给二哥哥!”

    “可你依然不会信的!因为在你眼里,我和我的阿娘一样是个坏女人。”

    宝儿一直强忍着,可一提到她的阿娘,她满腹的委屈就像决堤的河坝,涌上心头,她终于忍不住凄哽道:“可我的阿娘不是坏女人,她从来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她还说你是个正直善良的谦谦君子,让我尊敬你,当你是我的亲哥哥,我想这么做的,可你从来没有给我机会,也不会给我阿娘机会……”

    她的眼泪夺眶滚落,低下头去,双肩因为她的激动微微颤抖,眼泪就就不受控制地簌簌而掉,又用力地擦掉眼泪,她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中,哭腔已经十分明显了:“你和二哥哥我都想当做亲哥哥的,可为什么你们……”

    他眉头一紧,有一种摸不准情绪的低沉。

    宝儿擦了眼泪抬头,在触及到他情绪难辨的目光时,以为他又要讽刺她了,抢得先机凶巴巴道:“我知道我不配!我不该那样说,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宝儿觉得,她活了十五年半,最大的勇气就是今天,此时!

    她移过身子,走到了谢淮序身后,不再挡着他的路。

    好一会身后却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微微侧耳,谢淮序好像站了很久。

    宝儿想,他长了二十四岁,大概也没有人让他滚吧,虽然她没有说的这么直白,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谢淮序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烦躁,却抓不住源头,等到他目色再度归于清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院。

    ***

    那边谢老二得知儿子竟然冲到了谢淮序跟前求娶宝儿,一怒之下打了他一记耳光,急急跑到朔风院来,却不见谢淮序,只能干等着,越等越着急上火。

    在院子来回踱步,抬眼看见谢淮序朝这里走来,胆战心惊迎了上去,可谢淮序竟像是没看到他,径直掠过,进了屋子。

    谢老二暗叫:不好!这会谢淮序一定气得不轻,他那般看不上叶氏母女,他家死小子还上赶着要娶叶宝儿,这跟背叛谢淮序有什么区别!

    如今谢家就指着这一尊大佛鸡犬升天的,可不能彻底得罪了!

    这样想着,谢老二急忙跟了上去,先是骂了一通自己的死小子,又给谢淮序赔了罪,最后赌咒发誓地说绝不让死小子娶叶宝儿。

    谢淮序一直望着窗外的秋色,这时回过头来,狭长的凤目微眯,冰冷的眼眸中浮上一层不耐。

    谢老二被这一盯,不争气地腿软了一瞬,又急急表了态。

    “哦,你说这件事。”

    谢老二懵了,敢情他这罗里吧嗦一大堆,谢淮序一句没听见去?

    那他在想什么?

    谢淮序盯着谢老二,谢老二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想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十分难看。

    “淮安是该娶一房妻室了。”谢淮序手掌搭上窗沿。夕阳的余光照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泛着冷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