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多少遍,那晚的事是误会,是误会!”
“那我喜欢和那小子说话不行吗?”
“我去宰了那个小子!”
幼宁不理他,看到宝儿,立刻跑了过来:“宝儿,你躲在这做什么?”
陆乘渊听到宝儿,立刻转折了回来,也凑了过来,挑眉:“你最近和你兄长闹别扭了?”
宝儿目光一震,娥眉间隐出一丝痛苦来,幼宁回头瞪了他一眼:“要你管!宝儿我们走!”
她拉着宝儿就走,却见前方一阵骚动,幼宁挑眉:“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皇子来了!”
二皇子一派气质轩昂,身后跟着四个内官浩浩荡荡来了,身边还牵着一位清冷的美人,幼宁睁大了眼睛:“婳月!”
还是那样没有血肉的风情清艳。
陆乘渊面色一凝,低沉道:“她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幼宁冷冷看过来:“怎么,你吃醋吗?”
陆乘渊忙道:“怎么可能。”他下意识看向了斜后方,宫灯照不到的一半,温若里一半的脸露在灯光下,冷凝地盯着婳月。
幼宁看过去,惊讶道:“温若里居然也来了!”
多时不见的冯澜也看到了宝儿,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跨步朝她走来。
冯澜作揖,宝儿敛衽还礼。
“前些日子我去肃安府拜见太夫人,听她们说你病了,如今可安好?”
他是外男,宝儿又在侯府,他自然是难以见到她,心里一直担心着她。
宝儿点头:“大好了,多谢关心。”
冯澜“呀”了一声,关切道:“你这手炉像是没有暖气了,你大病初愈,不宜受寒,用我的吧。”
宝儿看着手炉,迟疑了一瞬,只这一迟疑,幼宁惊叹了一声:“谢淮序!”
宝儿刚伸出的手,立刻缩了回来,转头望去,果然见谢淮序站在不远处,沉默清冷地看着他们,正确的是与她目光交汇。
幼宁扬起了玩味的笑容:“稀奇了,从前这种宴会,温若里不会出现,谢淮序也从不出现,今日这是发了什么奇,竟都来了!”
作者有话说:
亲哥哥?谢侯爷快吐血了......
下一章,星期一晚上十一点更哦~
第27章 心伤
◎“别笑,难看。”◎
陆乘渊看着幼宁正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走近她身边,正色道:“那两位今晚都不好惹,你最好乖一点。”
幼宁倒像是存心要跟他对着干, 轻哼了哼,不以为意。
宝儿捧着手炉的手紧了紧,果然感觉到了一点渐凉的温度,但她的心似乎比这手炉还要凉一点,她看着谢淮序面无表情地走近, 她忽然心就提了起来, 今日这样的场合, 他会跟自己说话吗?会说什么?她又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呢?她就这样带着惊惶胡思乱想着,在谢淮序走近时,行礼低唤:“兄长。”
可是她的顾虑是多余的, 谢淮序没有正眼看她,像之前一样,没有和她多说一句话, 只是极轻微地应了一声,被周身的寒风吹散, 几乎听不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宝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爬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需要深呼吸方才能缓解。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冯澜, 先前谢淮序亲自将调色碟送还给他时的眼神还记忆犹新,这次他难免身体紧绷,见谢淮序并没有对他说些冷冽之语,心中暗自庆幸, 庆幸之余又难免猜测, 这种无视是否代表了一种默认,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几乎立刻在冯澜心里开了花。
所以当幼宁故意扬着语调说着:“宝儿,你的手炉的确冷了,冯公子这般贴心把他的手炉给你,你还不快拿着,莫辜负了冯公子的一片心意。”
谢淮序沉稳的步子顿了一瞬,从幼宁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冷肃的侧脸,由不得咽了下口水,压下心下的发颤,梗着脖子,她就是看不惯谢淮序冷落宝儿的样子。
宝儿低头看着冯澜塞到她手里的手炉,手心顿时温热起来,从手臂传到身上,浑身都流过一股暖意,如今兄长显然是厌烦了她,趁兄长还没有厌恶她之前,或许依阿爹的遗愿出嫁,都彼此都好吧。
陆乘渊懊恼地揉了揉眉心,他怎么忘了幼宁还在生他的气,又怎么会乖乖听话,不去招惹谢淮序。
西江王妃听闻本朝最为不近女色的两位肱股之臣来了,忙是激动地走了出来,拉着谢淮序和温若里就往大殿而去,还不忘打趣二位:“如此稀客,莫不是两位默不作声有了心上人?”
西江王妃是将门之后,在室时便没有女子的矫揉造作,是能和圣人把酒言欢,提着婴枪追着圣人的胞弟自己的夫君西江王八条街的豪爽女子,所以说起话来也十分直接:“告诉我,待会我安排她们坐身边。”
“不必。”
“不必。”
西江王妃看着他们异口同声眼睛一亮:“不必?那就是真的有了心上人?”
“没有。”
“没有。”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连这次,他们都忍不住目光相触,同是清冷又不约而同避开。
西江王妃这回没再打趣,心里倒是同情了一把那两位姑娘,遇上这么两个别扭的男人。
大殿四面镂空,却是用红楼围了成了花墙,参宴之人皆是少年一代,衣袂翩翩坐于红梅之下饮酒谈笑,偶有红梅花瓣飘落,倒有几分恍入仙境之意。
西江王妃领着谢陆二人怡然而入,方才自在的氛围顿时拘谨了起来,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皆是起身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