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异口同声看向她:“你才知道啊。”
对于宝儿在感情一事上这么迟钝,谢淮序习惯中又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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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温陆二人和谢淮序坐了议事厅。
“所以,她真的迟钝到这种地步,那天你暗示了几次,她都没听明白?”陆乘渊惊诧地问谢淮序。
谢淮序拧眉不语。
温若里淡定喝茶:“不奇怪,她在感情一事上不是一直如此,当初若不是淮序直说,她还糊里糊涂的。”
“那你就直说啊!”陆乘渊站起身装模作样道,“一把抱住她,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
谢淮序暼他一眼:“那你怎么不直接跟金幼宁说?”
陆乘渊干咳了两身,乖乖坐下:“我这不是在找时机找地点嘛。”
从侯府出来,温若里和陆乘渊分道扬镳,陆乘渊奇怪:“你不回去?”
温若里道:“嗯。”
陆乘渊正要问他去哪,却见他已经离开,走的还是牡丹亭的方向,他轻笑两声,又叹息一声,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夜幕降临,长街反而热闹了起来,温若里在牡丹亭的对街站着,看着形形色色的男人从牡丹亭进进出出,最终,他还是没有进去。
水月亭中传出悠扬的琴声,温若里站在屋顶以茂密的树枝遮身,就这样怔怔瞧着亭中的婳月。
从花园的房顶,再到婳月房间的房顶,他在寒风中站了一宿,直到婳月房中的灯熄灭。
牡丹亭是艺伎教坊,并不以色侍人,可若是今晚婳月为别人弹琴,以温若里今日在谢淮序和陆乘渊那受到的刺激,应该会跑过去把她的琴都给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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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宝儿邀请了幼宁和婳月在陈府的湖心亭开了一场小型茶话会,艳阳高照,秋风送爽,今日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宜姐妹相聚,说些八卦。
可宝儿却有些提不劲来。
幼宁道:“宝儿,你请我们来,就是听你唉声叹气的吗?”
婳月道:“大概是觉得跟我们相聚没意思吧。”
幼宁瞬间懂了:“哦,是想和谢侯爷在一起!”
“当然不是啦!”宝儿坐直身子反驳,又撇过脸去,闷声道,“况且人家也没空!”
“听着语气是在生侯爷的气啊。”婳月道。
宝儿郑重地看着她们:“他不就是几日不见人嘛!我去找了他几回,也不见人,我干嘛要因为这种事生气!”
幼宁睁了睁眼睛,咽下嘴里的糕点:“难道......”
“难道什么?”宝儿立刻问。
幼宁拍拍手:“萧霜序还在京城,难不成他们......”
“你别胡说。”婳月立刻制止她。
幼宁看着宝儿的脸色,顿时笑了笑:“我是胡说。”
婳月见宝儿情绪低落,将今日随身带着的包裹递到宝儿跟前:“哝,给你的。”
宝儿好奇地想打开,却被婳月按住了手:“这东西呀,只能你一人的时候看,藏好咯。”
幼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什么东西?你怎么不给我?”
婳月挑眼看她:“上一回你在如薰那儿看到了,不是死乞白赖求着我给了你一本?”
如薰是牡丹亭的另一个艺伎。
幼宁一听立刻脸红的像是煮透的螃蟹,但眼睛还是滴溜溜地转向宝儿:“是个好东西哦,你要收好,你这般迟钝,要多学习学习,将来对你可是大有用处的!”
宝儿被她们搞得糊里糊涂的,不过她现在没心思管婳月送的礼就是了,她更关心的是谢淮序到底在忙什么见不到人。
那头陆乘渊唉声叹气:“圣人果然对你够偏心啊,听说你要向宝儿求亲立刻将这弦月园整个留给你。”
这弦月园地处高地,可以俯瞰整个长安城,到了晚上,长安城的夜景更是美不胜收,陆乘渊继续感叹:“到时满堂春色的群花一开,烟花一方放,坐拥长安城的夜景,情话一讲,啧啧啧,就这四季的鲜花都得废了不少功夫吧,还得细细保存......”
谢淮序心情不错:“好好干,到时将这些全留给你。”
陆乘渊摆手:“别,这独一无二的还是你自己用吧。”
毕竟他的小七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时南宋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侯爷,侯爷,不好了!宝姑娘走了!她给你留了一封信!”
南宋连气都来不及喘,赶紧将手里的信交到谢淮序手里。
谢淮序赶紧打开,面色逐渐沉底。
温陆二人也正色地凑上来看,信上只有了了几句话,温若里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颍川部将动荡,我回颍川了。”
陆乘渊皱了皱眉:“不告而别,就这么一句话,这没良心的丫头,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嘛!亏你还在这绞尽脑汁跟她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