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这个坏女人终于现身了!
怒的是这下看她往哪里跑!
落跑新娘与哑巴新郎久别重逢,芜湖,多么熟悉的古早台言配方。
根据古早台言套路,后面的剧情应该是强制爱了吧。
找个时间安排蓝团长强制爱她一下。
杨思情被这个异常激动的哑巴闹得心里发怵,也很纳闷哑巴跟杨思情b的关系就是一般的同村路人关系,他再次看到逃跑的未婚妻这么激动干吗?
你也会说是“逃跑的未婚妻”,哪个男人被骗钱骗婚心里会好受?对女方会没有一点触及脑神经的情绪波动?
钱花了,人跑了,后面家里又闹鬼,这是窝囊和窝火对他脑神经的极限拉扯啊!
日常温和的杨大刚突然变成一只熊熊燃烧的“火鸡”,他媳妇怕他失控打人,拼命往后拉着他。
他婆娘往院外挥着手:“思情丫头,你回吧,你哥滴事儿组织上已经判咧,你快回吧……”
杨思情也正有此意,打算过后再跟蓝巍一起过来问清楚杨思国的死因。
不过走之前又把钱硬塞给了他婆娘。
“姨,那我走了。”
她拽着依依不舍那五十块钱的王秀兰离开杨大根家。
杨大刚要追出去。
杨大根暴喝:“你给额站住,让她走!”
杨大刚站住不敢动脚,仍是愤愤不平。
回去路上,杨思情边走边琢磨杨思国的真正死因,他死因的反转让她觉得这趟农村之行变得有意思起来。
好比七十年代的剧本杀,名字就叫“吊死疑云”。
王秀兰走在她旁边,因为她最后还是给了杨大根家五十块钱,嘴里逼逼赖赖个不停,话里话外都是让她不要再去杨大根家了。
杨思情想自己的事,不爱搭理她的碎嘴,然后意外看到蓝巍向她们大步走来。
等他走近,她奇怪地问:“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带娃儿吗,你怎么出来了?”
蓝巍的呼吸有些喘,胸膛微微起伏着,看来走得挺急:“我突然想到那个没跟你结成婚的哑巴也在家里,担心他会对你怎么样,跟村民问了村长家地址,急忙过来找你。”
王秀兰嘴快地说:“你想滴对头!刚才那个杨大刚看到思情,哎哟,可凶咧。”
蓝巍一听,这还得了!对自己的疏忽很懊恼:“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下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
杨思情嫣然一笑:“行啊,那我去哪里都带着你。我心里记着你之前跟我说的有危险要走为上策,别逞英雄,我就赶紧从村长家跑出来了。”
王秀兰插嘴:“往后也别去咧,咱们已经还钱咧。”
杨思情递个微笑的眼色给蓝巍。
蓝巍马上领会她这趟还钱之行有收获。
回到杨家,王秀兰梳洗打扮一番,挎上篮筐去五里地以外的供销社门市部采买东西。
未免三个娃儿趁她不在,摸进炕屋偷吃糖果、水果罐头,她特地把炕屋门锁上了。
杨、蓝待在偏屋收拾晚上要睡的炕床。
这间偏屋以前是杨思情b住的,她走后,屋子就空了出来。
杨思国让几个娃儿睡到偏屋,解放他们夫妻俩的炕床,方便他们夜里干人与人的结合运动。
虽然干也白干。
后来杨思国没了,没有娃儿的炕床再次方便王秀兰夜里和不同的男性友人干人与人的结合运动。
现在杨思情回来,三个娃儿跟回王秀兰睡,腾出偏屋。
王秀兰本想让出比较大间的炕屋,自己去偏屋和娃儿睡。
杨思情坚持睡回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偏屋,骗她说不然以后就没得睡了。
实情是,炕屋的那张炕床夜里不知道躺过多少个不明不白的农村男人和这个寡妇进进出出做活塞运动,她嫌脏。
趁着王秀兰外出,小两口在偏屋里放心交谈。
杨有米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玩绳子,表情呆滞,下巴淌着口水。
明明给她擦干了,没多久口水又流满下巴。
杨思情弯腰收拾着不大的炕床。
蓝巍从背后抱着她,跟个背后灵一样,还碍手碍脚的,惹得她娇嗔:“你别贴着我,烦人。”
蓝巍耍赖地说:“我就爱跟你贴贴。”说完嘴巴也在她脸上贴贴一下。
杨思情无奈,听之任之。
“哎,你去村长家是不是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