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妈妈谈好了,你哥哥想做点小生意,不过我看他吃不了苦,难哦。”
“妈找你要钱了?”
“没有。你妈的脾气你也知道,钱对她来说不是很看重,不然当初怎么不要我的钱?”张晓峰摇摇头,“你哥哥倒敢开口呢,一张嘴就是要一万。”
张文雅紧张的问:“那你给了吗?”
“我才拿了两万出来给你,现在哪有钱?”张晓峰苦笑,“我才买了一个门面房,现在还欠着银行的钱呢。给你买房的钱是前不久才结的工程款,不然我也拿不出来。你这孩子,运气好。”
张文雅低头笑笑:我这是运气好吗?
“我要再给你哥哥一万,二凤要能吃了我。”说着他皱了皱眉,“你妈妈怎么知道你在上海的?你告诉谁了?”
“谁也没说。他们季家的亲戚,我一个都不喜欢。”
“季青青这个大傻子!”张晓峰哼了一声,“她的那些亲戚一个个的都精的很,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只有你妈妈傻得要死。我跟你讲哦,你交朋友就算不存着利用别人的心,也不能叫别人利用你。朋友有好几种,有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朋友,有能帮你办事的朋友,有托你办事的朋友。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钱!”张晓峰斩钉截铁,“你没有钱,吃吃喝喝人家也不带你,你这个穷鬼,不带你玩。”
真是人间真谛。
“托人办事,要钱;别人托你办事,也要钱,没有钱开路,什么都做不了。当然这个钱也能换成别的东西,总之要投其所好,那才好办事。”
“爸爸,你懂得好多呀。”
张晓峰得意,“那是!”
想想还是觉得不对,“不是你告诉庐州那边的亲戚,你妈到底怎么知道的?她又不能一来上海就知道你在哪里,怎么会……”
他心里起了疑心。
“爸,我是跟秀梅约了见面,又没什么人知道秀梅是来见我的。”
张晓峰到底是脑子转得快,很快联想到了,程秀梅那天是从祁门回来,送东西到家里,那么很可能就是顺便在家里打电话给张文雅,然后——
不对!这么说,季青青是早就到了上海?至少也是提前了一天吧。
许二凤怎么能联系到季青青的?
她俩见面没打个你死我活,本身就挺奇怪了。许二凤记恨季青青下狠手打落了肚子里的孩子,季青青恨这个小三当年到家里对她这个原配耀武扬威。
唉,当初他脑子一定进水了,才让两个女人见了面。
张晓峰想不通细节,但已经开始怀疑许二凤心机深,不干人事。
张文雅见他脸色不好,又添砖加瓦,“我听秀梅说,文琦最近实在皮得不像话,许阿姨也不管他。人们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文琦一点也不像哥哥嘛,也不像小山哥和秀梅。我听说有人在医院里抱错孩子,万一我弟弟不是我弟弟怎么办?”
张晓峰脸一板,“尽瞎说。”不过并不像很生气的样子,倒是犹豫起来。
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张文琦跟她和张文彬都不像,就不信张晓峰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儿子不是亲儿子。许二凤肯定跟季青青跑来上海脱不开关系,张文雅也不会让她好受,非得给她上点眼药不可。张文琦要是没问题也不是个事,万一真的有问题,看许二凤要怎么向丈夫交待!
*
没几天,程秀梅跑来找她,说张晓峰找借口又跟许二凤大吵一架,不知道吵了些什么,就听张文琦说,爸爸要带他去做什么“亲子鉴定”。
好家伙!渣爸爸行动还挺迅速的!
“这个‘亲子鉴定’是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是能查出来是不是爹妈生的。哎呀!姨父是怀疑文琦不是他的孩子?”
“文琦长得不像我哥哥。”
“你哥哥长什么样子?”
“跟爸爸很像。”
“噢——那我懂了。你这次回去,你哥哥怎么说?”
“我没见到他。爸爸说要是我跟哥哥也处不来,就不要见他了。”
“这还差不多。你妈对你不好,对你哥哥很好,这就是重男轻女嘛!你哥哥对你怎么样?”
“不好,一点也不好,不过他是不管我,对我的什么事情都不关心。”
“那也不行!我哥哥们要敢不管我,我就要气死了。我让半个哥哥给你好不好?二哥说心疼你,把你当妹妹看。我们俩好,我可以让给你半个哥哥。”程秀梅笑嘻嘻的。
“那你可真大方!我谢谢你啦!”
程秀梅抱着她肩膀,亲热的说:“咱俩谁跟谁!别客气,别客气呀!”
这个朋友真交对了!
张文雅很快把许二凤的事情抛在脑后——她忙着呢!
忙着炒股!
作者有话说:
*继续求个预收吧,下下本开这个《战斗民族绝不翻车》:莫斯卡不相信眼泪
凛冽的寒风与热烈的伏特加向来是绝配,低调和中庸也一直是保命绝招。
生活在60年代苏联的索菲娅·安德烈耶夫娜·朱可娃,最爱在列宁格勒大学的树荫下吹着寒风,喝一杯伏特加。
冷战时期,人人都只求安稳,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