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亿万美元保姆 第210节(2 / 2)

    张晓峰连连点头, 要得要得。

    他现在常住庐州,混得更好了。还说别看安徽省“鸡的屁”不高, 但有钱人不少,他这次离开庐州之前, 在商场里给乖女买发夹, 来自皖北煤矿城市的几个年轻女孩花起钱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十元一个的发夹一买几十个,结果搞得他一激动也买了十几个发夹。

    张文雅都被惊到了:能一下买几十个三十元的发夹, 要花一千块呢!安徽省的工资水平不如上海, 除了省会庐州之外,大部分城市工资水平也就八||九百这样,能舍得花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买发夹,这是真不差钱啊!

    还说庐州现在最好的国营商场里卖的外国名表几万元一只, 上柜第一天就卖光了, 他想买都没买着, 赶紧找人预定了下一批, 商场经理都没有想到能卖得这么快!

    “爸,你也舍得买几万块的手表啦?”

    “嘿嘿,出去跟人谈事,人家都戴好几万的外国表,这个叫‘排场’,你不戴一块好一点的手表,人家都不觉得你有钱,不配跟人家谈生意。”

    这倒是。“以貌取人”还有“衣帽取人”,老爸这幅大老板场面人的派头有了,还差点装备。

    “那你现在买了表没有?”

    “买了买了。你看。”张晓峰显摆的伸出右手腕。

    几万元的手表确实看上去很不错,锃锃亮。

    “我不懂手表,等约翰来了,让他陪你买几块。”

    “哎呀!老贵的,还要几块呀?”张晓峰又惊又喜。

    “查理的手表有好几格呢,一格十几块吧,我都没数过他到底有多少块手表。约翰也有很多手表。”

    “嗳对对,你跟我说说,跟查理怎么就离婚了?”老父亲痛心疾首,“我看查理挺好的,长得排场,又有钱,对你还这么好,到底怎么回事?”

    张文雅想着跟渣爸爸说“信任问题”,他是不能理解的,于是反问:“你当初跟妈妈怎么离婚的?”

    “还不是你妈整天什么都想管,我跟单位女同事多说几句话,她都跑去单位把人家骂成‘破||鞋’。我面子不要的吗?这样我在单位还怎么混下去?”

    啧啧,想起季青青的“骂功”,没准能把女同事骂到跳楼。总之肯定闹得很难看,张晓峰这样的场面人肯定受不了,坚决要离婚。

    不对,明明是因为他出轨许二凤。难道因为这事,张晓峰故意带许二凤回家气季青青?总之一笔烂账。算了,不问了。

    “你不要逃避问题,查理怎么惹你了?他是惹你了是吧?”

    “算是吧,总之我跟他过不下去了。爸爸,不要老想着查理,约翰也很好。也许我去耶鲁还会认识更好的男人,我现在又不差钱,我自己赚的足够养我自己,还够盖学校呢。”

    “唉,我是想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到底要找个男人照顾你。行吧,看来查理没有照顾好你,离了就离了。”张晓峰想着也是真拿她没有办法,还能咋地?

    至于女儿说什么还能认识更好的男人,嗐,他都不知道还有谁能比查理和约翰更好。算了,随她高兴吧。

    *

    买完了西装又买皮鞋,购物完毕带张晓峰去了上东区的酒店。

    “这个房间是约翰的,他回纽约就住在这里。”

    “哎哟!他不住也算钱啊?”

    “这叫长包房,比按天租便宜一点。”实际是便宜很多,可以打到骨折价,算起来跟租一间高级公寓差不了多少,还能每天有清洁工打扫不用额外付钱,衣服送洗不用额外付钱,对单身汉来说相当方便。所以酒店长包房业务很受欢迎,有的客人能在酒店一住好几年。

    “他人呢?”

    “他回d.c.上班了。我们周四飞去波士顿,住在酒店里,周五毕业典礼,典礼结束开车去他父亲的博物馆看看,就在波士顿郊区。那个博物馆是我们华人的建筑设计师贝聿铭的作品,很棒的。”

    “贝聿铭?”

    “法国那个卢浮宫的金字塔就是他设计的。”

    “噢那个我知道,奇奇怪怪的,但还是挺好看的。”

    贝聿铭因设计、建造肯尼思总统图书馆暨博物馆而在世界建筑界声名鹊起,博物馆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建成,建成后大获好评,之后陆续接了许多大工程,最知名的莫过于评论两极分化严重的卢浮宫玻璃金字塔。有人觉得玻璃金字塔结合了古埃及建筑和现代建筑,是集大成者,有人则觉得玻璃金字塔丑到没法说,完全破坏了卢浮宫本身的典雅底蕴。

    张晓峰接着拿出给闺女买的发夹。别说,三十元的发夹还真不错!

    材质是亚克力或水晶,大多是鸭嘴夹,张文雅挑了一只水蓝色亚克力的发夹戴上,挺好看。老爸的一片心意,她不爱这些发饰,但有也不错。

    父母之爱,从小处可见。

    *

    哈佛校园十分热闹,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学生亲属、校友、教授等等,人人都兴高采烈。

    最优等荣誉毕业生之一的张文雅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表了毕业演讲。

    “我十七岁的时候高中毕业,参加了中国高考,我的成绩在全国两百九十六万名考生中名列六十二万多名,但我没能被任何一所大学录取。那个夏天之后我非常焦虑、痛苦,我担心我将再也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

    最糟糕的是我的家庭不支持我再次参加高考,我的母亲认为一个女孩不需要太高的学历,她认为我应该像千千万万普通中国女孩那样,在二十岁法定婚龄结婚,做个贤妻良母,终此一生。如果我不能接受这个‘未来’,我就是个‘异类’,是家庭的叛徒。

    我为了这个‘未来’彻夜难眠,人类这种群体性生物以‘家庭’为最小单位,如果你成了家庭的叛徒,你就失去了‘归属’,这很可怕。

    于是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年满十八岁之后,我离开了家庭,白天工作、晚上学习。

    ……

    我很幸运,能够被哈佛录取,我在哈佛学到了如何用更开阔的眼光看待我自己、我的家庭、我的国家、我的星球;在联合国的实习经历也让我了解到这个星球上更多的现实。哈佛教育我们要勇于梦想、立足世界而去影响世界,对我来说,我个人的小小痛苦折射出无数女性的痛苦,我个人的困境同样折射出无数女性的困境。

    ……

    我常问自己,‘我能做些什么?’,‘我能改变这个世界吗?’,‘我能让这个世界改变多少?’,以及‘现在做晚不晚?’。幸运的是,我在中国和美国都算是‘知名人士’,我知道我一定能做点什么,做永远比不做要好,做一点比一点也不做要好。

    改变自己,永远不晚。

    改变世界,也永远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