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饲养手册[无限流] 第62节(2 / 2)

    晚间清风微凉,窗外夜色朦胧,星星淌在银河之中,扑洒着光亮。

    夜晚极好的平复祁时波涌的心情,吹着那股悠悠的风,就连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系统在这个被梦惊醒,静悄悄的夜晚里,看着祁时的身影,并没有出声打扰。

    谁都不知道祁时现在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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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可以让祁时暗中收集信息,也可以让他对谢桅枳的身体调理,并对他进行治疗理解。

    祁时成了谢桅枳的主治医生,几乎是每天都会去青年的病房坐坐,最开始是最基础的抽血和检查身体,关露来给祁时打下手,光是站在旁边就吓得脸色发白。

    无他,001号病人的危险性在医院简直如雷贯耳。

    她站在旁边看着青年医生态度十分平和,甚至在取针出来抽血的时候,还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拿糖出来哄人,而001号病人乖乖将糖接过来,对着医生露出一抹浅笑。

    眼前这一幕让人吃惊,关露神色恍惚的端着东西进去,又端着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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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数据显示,谢桅枳的身体处于一个极为低值的状态,身体健康、精神、免疫力、体质,全都难以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行的数值。

    伴随着这些数值出现的不良反应,有耳鸣、眩晕还有暴躁等不受控制的情绪。

    若是将谢桅枳的身体比作一朵花,那么,这朵花早就因为外界恶劣的环境,而干枯死去了。

    谢桅枳的身体,就如同他的盆栽一样,破破烂烂的,没有一点生命力。

    祁时并没有一开始就贸然上前治疗,他看见了被谢桅枳养的生机勃勃的那盆白花,想了想,将对方带到了一个地方。

    他们离开了医院。

    祁时开着车向着远方驶去,后面还跟上来了两个安保,但是因为祁时之前的叮嘱,就隔着一些距离,并没有太过于靠近。

    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爬上高高的台阶,往前走几步,就可以看见伫立寺庙其间的高大古树。

    古树十分的茂密,枝条上缠绕着红绸,大树下挂着许许多多的木排,上面全都写着人们美好的祈盼。

    信仰的力量是巨大的,至少谢桅枳从来没有看见过眼前这般的景色,此时已经有些痴了。

    一阵风叮当吹响风铃,不知名的白色花朵飘飞,阳光一照,像是透亮的雪花,有种模糊季节的美丽。

    一只漂亮的蝴蝶仿佛闻到了花香,翩翩飞到祁时的手边停下,停歇在手背上不动了。

    祁时微微动了动,他拢住那只蝴蝶,合拢掌心,然后叫了一声谢桅枳,如愿的,看着大树的人转过来看向了他。

    祁时将手放在谢桅枳的掌心,随后缓缓放开,一直翩然漂亮的蝴蝶停留在了谢桅枳的掌心上。

    最后蝴蝶扑腾扑闪着翅膀,站立在谢桅枳的掌心,小小的一只,它只是驻足片刻,就展翅飞走了。

    那小小的生物停歇在手掌心的感觉几乎是细微得不可察觉,轻轻的,痒痒的,像是一阵风,在平淡无波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谢桅枳的手顿住了,他的身体僵硬,视线随着蝴蝶移动,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祁时。

    青年医生脱去白色衣袍,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干净又明亮,仿佛在阳光下发着光。

    耳边是悦耳的风铃声,红色的绸布翩飞,在半空中荡起弧度,祁时拉着谢桅枳走到一旁,买了两块木牌,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手中被塞进了一根笔。

    祁时对着谢桅枳道:“心诚则灵,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写在上面,然后拿去挂在那棵大树下。”

    不是节假日和休息日,所以来往的人十分的少,高大的古树下,只有祁时和谢桅枳两个人。

    听着祁时的话,谢桅枳拿着手中的木牌,陷入了沉默。

    愿望吗?他的脑海中空空荡荡一片,没有来处没有归路,此时竟也不知道要向神明祈求什么。

    想了想,谢桅枳拿起笔,停顿了一下,随后在那木牌上写下寥寥数语。

    木牌被封上,挂在了那棵系着红绸的大树下。

    祁时看着那挂着木牌的大树,转过头看向谢桅枳,说道:“回去之后,我们开始进行治疗吧。”

    就如同祁时之前所说,这四季景色,他都应该去看看,不该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囚牢,不见天色。

    将身体养好后,治好病,他就可以离开那座囚笼,去遥远的北方看雪落,听江南软语的轻声呢喃,走过绵绵春雨的小巷尽头。

    这才是谢桅枳本该拥有的人生,平淡无波,却又精彩至极。

    谢桅枳看着祁时,垂在身旁的手动了动,他想伸出手拂下落在青年肩膀上的花朵,但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半空中在阳光下跳动的尘埃,谢桅枳最终还是没伸出手。

    隔了许久,他只是笑着回答道:“好…”

    只是可惜的是,他的躯体已经死去,这种病无药可救,他早已经病入膏肓。

    【嘀,任务目标恨意值-2,当前双生恨意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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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树下的对话形成了不宣之于口的约定,谢桅枳没说什么,却也积极的配合着祁时进行治疗。

    人格分裂的症状因人而异,祁时在病房里面和谢桅枳对立而坐,问对方知不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在,谢桅枳看了看桌子上那盆枯黄的盆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一次发现,是在八岁那年,醒来的时候手上全都是血,周围很多的人,我从那里逃了出来,中间发生了什么,却全都不记得了。”

    “后来,有一道声音在脑海里面突然出现,就像是另一个独立的人在同我说话,他说,他叫谢桅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