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106节(1 / 2)

市面上的粮油价格涨得飞快,甚至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粮油铺子没等开门呢,天还没亮,就有人在门口排起了队。

    尽管县衙张贴了好几次布告,衙役们也到处劝说,说边关那边并无战事,只是跟往常一样戒备,也根本无用。

    这事消息刚传起来时,香韵坊里来客多而杂,清言很快就知道了。

    李婶他们都忧心忡忡,怕好不容易才开始好起来的日子,就这么到头儿了。

    清言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茬的,杨怀冤枉邱鹤年,便是用这乱子借题发挥的。

    边境那边春节前发生的事是有的,那说书人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

    发生了这种事,朝廷里面官员吵翻了天,最后是皇帝拍板,派人去边境斡旋,让荒狼把人还回来,抢走的牛羊也要赔偿。

    荒狼族人向来凶悍,这事谈不谈得下来不好说。

    皇帝也做好了另一手准备,匆忙调动禁军过去,起到威慑作用,一旦对面打过来,就正式开战。

    不过根据原主的记忆,最后这仗到底是没打起来,荒狼族人把人还回来了,牛羊是一头没赔,问就说是没钱赔。

    风雨关那边做主的是朝廷派去的官员,他犹豫了两天,到底是由朝廷出钱把损失的牧民赔偿了,那几个被掳走过的女子和哥儿家里,也给了赔偿。

    这事就算过去了。

    皇帝知晓了也没说什么,真打起来劳民伤财,谁都不好过,荒狼把人还了回来,已经算是示弱了,也就算了。

    但实际上,现在荒狼还没还人,边境还很紧张。

    尽管清言知晓后面的发展,但仍然没办法平息李婶他们的担忧,只能尽力劝解了。

    邱鹤年知道消息以后,皱眉沉默了很久。

    清言以为他是和李婶他们一样,为了以后担忧。

    但几天后,邱鹤年收到的一封信,让清言明白了,他当时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信是风雨关的老黄寄来的,他在信里提醒说,风雨关情况紧张,一旦战事起来,朝廷匆忙间调来的禁军人数不够,也许要征调过去当过兵的百姓回到军中。

    第125章 这个家谁说了算?

    邱鹤年当初离开禁军是被迫,老黄说过,他走后他们寻找了好一阵子,连他家乡都找人打听过了,最后实在寻不到人,才按死亡注销了军籍。

    上次去风雨关解毒,邱鹤年还活着的事,就都知道了,老黄还问过他有没有想法回去,被邱鹤年拒绝了。

    人还在,自然就不能按死亡算了,而是算作了退丁,禁军中的记录也都做了修改。

    清言知道这场仗是打不起来的,但邱鹤年是否会回到风雨关,回去了的话,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他是完全没把握的。

    老黄这封信,让清言的心悬了起来。

    但他在上次邱鹤年从风雨关回来时,就下定了决心,邱鹤年在哪,他就去哪,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也没那么慌了。

    只是邱鹤年明显有了些变化,在铺子里时,向来对小庄相当有耐心的他,突然严厉了起来,把小庄这么个大小伙子弄的在外面桥洞底下偷偷哭,被过来铺子送吃的的清言撞见了,不好意思地脸通红。

    清言劝了他几句,领他回铺子里,吃了他带过来的热乎乎的三鲜馅儿饺子,小庄才露出点笑模样。

    吃完了饭,清言把食篮挂到小轮车的后面,金豆在车里睡得正香。

    铺子里没水了,小庄挑了扁担出去打水,铺子里就剩了一家三口。

    邱鹤年坐在矮凳上,看着金豆,大手在他脸蛋上轻轻地摸了摸。

    清言搬了凳子坐他身边,说:“小庄也不小了,他娘都张罗给他说亲了,你可不能像前几年那样,得给人家大小伙子留点面子。”

    邱鹤年叹了口气,说:“是我急躁了。”

    清言知道他为什么急,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安慰地捏了捏,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能强求,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们离开后,可以把小庄托付给三幺,三幺为人憨厚,不会亏待他,总是能吃上饭的。”

    邱鹤年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要打仗的传言愈演愈烈,无论是县城、镇上,还是小小的柳西村,气氛都紧张了起来。

    柳西村大部分人都以种地为生,家里粮食倒是够吃,只是如果朝廷征粮的话,就不好说了。

    所以各家各户也是在想办法多弄些粮食回来。

    三幺去年种的粮食还有一些在仓库里,今年外面粮油价格飞涨,他并没趁机去赚一笔,村里人想买粮的,他都一律按正常价格卖了,周边村子听说了,过来跟他买粮,他也照样卖,只留够了亲近的几家吃的,村民们都挺感激他的。

    有三幺在,清言是不愁粮的。香韵坊的生意肯定是受影响了,但因为今年年初生意太好,赚得足够多,所以他的压力不大,就算关业三四个月,香韵坊也是承受得起的。

    过了一段日子,只有流言闹得凶,并没见真起来什么战事,在人们渐渐放松下来时,县衙突然开始派人挨家挨户地走访,把家里的青壮年男子都登记了下来。

    这分明是要征兵的样子。

    之前清言本以为没事了,但走访的人到了自家的时候,把邱鹤年登记了,还着重在后面做了特殊标识时,他就明白,可能得着手为搬家做准备了。

    邱鹤年这些日子从铺子离开得都早了一些,经常提前去香韵坊耐心地等着。

    清言偶然回头时,经常能看见男人正直直地盯着自己发呆。

    晚上睡觉前,他总是紧紧搂着清言和孩子,睡着了都不撒手。

    亲热时,也总是很久,把清言磨得直哭,才不断亲吻着他,万般不舍得似的退出去,释放出来。

    自打登记那次后,邱鹤年把隔壁屋的木工工具都搬了出来,晚饭过后,就给家里做新桌子椅子,给金豆打起码三四岁才用得上的小木床,还有各种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