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拉:“可能是又卡住了,信号不好。”
裴行野笑说:“方准将在公国内维持局势已经很麻烦啦——而且,在边境想抓到落单的叛军可不容易,最需要的不就是深入敌后、快速奔袭吗?”
方彧赶紧继续挠头:“对不起,卡了,那个——”
“公国境内不稳定,至少需要半个军团,请各位阁下务必给我留下足够的兵力。”
她抓紧申明。
裴行野笑说:“知道了。”
卢守蹊说:“兰波少将,点到为止吧。您不就是觉得我和裴提督是同学,就结党成伙吗?”
兰波冷笑:“哎,我只不过好奇您跑五千米快不快,您怎么就往这方面想来了?——裴提督当然是君子群而不党,你自作多情地怕什么?”
卢守蹊不以为然:“你也不用裴提督、裴提督的,更不用拉着方准将说话。你看看人家理会你吗?是不是,方准将?”
方彧正在抠桌面上的漆皮,手一顿:“……”
“方准将?”
方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维持着抠桌皮的姿势。
欧拉说:“好像卡了,这个信号真够呛。”
裴行野笑说:“看来得向奥托报告,申请资金修理一下公国的网线了。”
兰波:“提督,要报告也该是人家方准将报告。方准将——”
方彧突然打了个喷嚏:“阿欠!”
众人:“……”
不是卡了吗?怎么还能打喷嚏呢?
方彧一愣,挠了挠头:“是啊,网络太不好了,刚刚阁下们说什么,下官一点也听不见,唉——对不起,卡得厉害,我感觉要闪退了!”
说完,屏幕直接一黑。
方彧的身体消失在座位上。
众人:“……”
方彧心有余悸,瞪着桌面:“……”
洛林挑眉,见怪不怪道:“他们又吵起来了?”
方彧:“是啊,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吵得很厉害,简直是男版甄嬛传。”
“正常,一直是这样。”洛林冷笑。
方彧:“少校,我听说,兰波少将也是老安达的人。”
如果裴行野也是安达的人,那他们不还算是同事一主吗?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居然还能打成这样,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洛林笑嘻嘻说:“您也说了,那是老安达。”
“下官没读过什么历史,只知道帝政时期,老皇帝龙驭宾天,新皇帝上位后也得另立门户——少壮派和老臣,从来最容易窝里斗。”
洛林说着抬手示意,方彧点点头。
他便漫不经心地点起烟,背过身去:
“不过,以这个阵容,提督他是吵不输的——裴、卢、欧拉这三位,都是当年北海军官学校的同期,当然会彼此回护。”
方彧:“可我看裴提督好像一直在忍让。”
洛林冷笑:“因为提督这个人从小缺爱,精神变态,绿茶成精,享受装无辜。”
方彧:“……”
“他一贯这样,明明具有压倒性优势,还是要欲迎还拒。反正他怎么口头示弱,兰波那个老货还得乖乖给他卖命,切。”
方彧挠挠头:“啊。”
洛林懒洋洋倚着门边,随口说:
“这些军官学校的毕业生里,非但同期毕业的会自成一党,海拉军校和北海军校也一般各自成团、泾渭分明。因为北海大都是帝政贵族一系,海拉一般是白鸽会一系。”
方彧:“……”
洛林笑眯眯说:“当然啦,阁下是海拉军官学校毕业的,应该比在下清楚。”
“啊,这个么……”
方彧尴尬地搔了搔发梢。
她怀疑洛林故意说反话,来逗弄——用这个词似乎不大对头,调戏——更不对。
不知如何形容,但她总觉得洛林那种谦恭又狂悖的表情……就像在逗一只晒肚皮的小老虎。
觉得危险,却也觉得可爱,必将难以征服,眼下又很好把玩调教……
方彧甩了甩脑袋。
肯定是因为昨晚看了那个《奥托女皇她姗姗来迟》,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