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边走边聊，不知为何，卫皎皎对这个老爷爷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明明不相识，但却仿佛冥冥之中有种吸引力一般。

    卫皎皎不知道的是，卫宏毅也有同样的感觉。

    眼前的女子只有一头漂亮卷发和澄澈杏眼和他们家小诺相似，可不知为何，他抑制不住地想起了小诺。

    卫宏毅克制住内心泛起的沉痛，带着几人进了一家酒楼。

    卫皎皎几人从善如流地跟上，只有摄像师一人惊了。

    这可是天灵岛最豪华的酒楼啊，这个老爷爷好大方！

    老爷爷说请他们几个人吃饭，他……应该也是包含在内的吧？

    最近上班太辛苦，都吃的是盒饭，呜呜呜，这次居然跟着卫皎皎享福了，感恩！

    卫宏毅拿来菜谱，让卫皎皎几人随意点菜。

    看着他们母子三人叽叽喳喳的模样，他的内心回荡着一股许多年都未曾有过的温情。

    如果不是当初……

    他应当也是儿孙承欢膝下，尽享天伦之乐了吧。

    卫宏毅垂下眼睫，再也无法压抑内心汹涌翻滚的情绪，拿出钱包打开，看着夹层里的照片，思绪放空。

    卫皎皎等人点好了菜，她将菜谱递还给老爷爷，却发现他好像走神了。

    呼唤了几声，也没有反应。

    尽管老爷爷看上去面容平静，但不知为何，卫皎皎仿佛能从他带着岁月痕迹的眼瞳里，感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悲伤。

    她的心突然揪了起来。

    卫皎皎站起身来，来到老爷爷的身边，用手在他眼前稍微晃了晃，试图唤回他的思绪。

    不经意间，她瞥到了老爷爷手里的照片。

    那是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小照片，上面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搂着一位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子。

    一家人看起来十分幸福、美满。

    就算不是有意，窥探别人的隐私也是不礼貌的。

    卫皎皎急忙错开目光，脑袋却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一样。

    沉甸甸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回程的路上, 卫皎皎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她似乎在水里，可她却没有感到一丝欢欣与熟稔，而是有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好像快要窒息。

    脑海里出现了久违的系统音。

    “宿主, 好久不见, 恭喜你已经触发并解锁第一条关键信息——你的身世。”

    “首先, 你已经知道，你并非生来即是丽丽鲨, 你是原身。”

    “但确切来说, 原身却并非完全是你。”

    卫皎皎感觉自己快要难受死了，她很想问问系统这说的是什么让人听不懂的鬼话，但她却无法开口。

    “你并非生来就是孤女, 刚刚同你们一起吃饭的老人，其实是你的外公, 卫宏毅。”

    “他是……”

    强烈的窒息感剥夺了卫皎皎的意识，她没有听到系统后面的话，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额上一片冷汗，卫皎皎大口地喘着气, 明若雪敏锐地发现了妈妈的不对劲, 小手想要拍她的背部, 却只够到了中央。

    “妈妈, 做噩梦了吗？不要怕怕, 阿雪在！”

    卫皎皎捏了捏小萌妹的脸，露出一个笑, 以示自己无恙。

    她仔细地回想了刚刚的梦境, 竟在刹那间有种熟悉感, 好像她曾在某一刻, 经历过这样的情景。

    卫皎皎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就是原身这件事。

    自打穿越以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小鲨鱼，而非这个人类，于是对于原身以前的或清晰或模糊的记忆都没什么实感，也没有什么深究的想法。

    但现在系统又补充的一条信息——原身并非是完全的她，让她产生了迷惑。

    她是原身，为什么原身又不是她，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曾经穿来当过十几年的卫皎皎？

    难道这就是她回忆过去的时候，觉得原身并不像自己的原因？

    卫皎皎拧眉，有点想不通，活得简单快乐的她当即决定不想这件事了。

    与第一条关键信息同时浮现在脑海里的，是庞眉鹤发、精神矍铄的老爷爷，以及他钱包里的那张照片。衤糀

    仅仅只是一眼，但那位笑靥如花的女子仿佛从相片上活了过来，正在对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