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了,报案人很配合,星哥带人抓去了。”小吴把收回来的证拿给容恪远看,“我师父正在里面给报案人进行批评教育。”
一个小插曲,不是什么大案。
容恪远例行公事问了两句,伸手接过证翻看了下:“身份确认了吗?通知人来接了吗?”
“没呢,身份有点问题,还在核实。”小吴来了点精神,终于说到稀罕处,“还有,就是报案人太老实了。我师父随口一句‘回去要记得反省写检查’,人就当真了,真在里面写出了一篇像模像样的检查,还让我师父给她批改批改,可把我师父美坏了。”
他师父最喜欢看人写检讨了,尤其是他的。
“两人现在都还在里面进行检查批改和批评教育。”
小吴发自内心地感叹了句:“这么老实的报案人可不多了,说话客气,还懂得迷途知返,脾气软,性子也好。最关键的是,都不嫌我师父唠叨,也不跟个大爷似的来这撒泼。多好一姑娘,就是社会经验不太足。”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小吴嘴里夸的就都是优点了,吸引不少人都好奇地走过去看。
容恪远翻开证件里面的露出的一寸证件照,眉头微皱了下,又很快舒开,重新系上扣子,拿起帽子。
“我也去看看。”
“啊?”小吴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恪远就已经走远了,挠了挠头,“没看出来老大也是个爱凑热闹的。”
会客厅里,顾明月正耐心地听老警官给她讲各种因为偏听偏信街头小广告而造成损失的案子。
顾明月听得津津有味,老警官讲的停不下来,一堂批评教育课上的很是成功。
容恪远隔着窗子认真看了会儿,目光扫视在顾明月身上。
片刻后,老警官最先发现窗外站了个人。
容恪远没躲,笑着推门进来:“于哥。”
而后,又冲着顾明月笑了笑。
“嫂子。”
于警官先是一愣,又端着茶杯笑了。
“原来你们认识,我说你刚怎么站在窗户边,合着是怕我说话太严厉,走后门来了。”
“哪儿的话。”容恪远笑着搭了两句话,“我们都巴不得听于哥您多给我们讲些案例,涨涨知识。”
“少哄我了,”于警官是局里年级最大了,自带辈分,端着茶杯出去倒水。
容恪远忙起身给他开门。
于警官回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间:“检查写也写了,批评教育时间我这说的差不多了。核查完信息,没啥事你就签个字带她走吧。”
挺好一闺女。
“行。”
容恪远出来的时候,想了下,还是给闻酌打了个电话。
闻酌愿意来,他不惊讶,吃惊的却是闻酌挂下电话的最后一句。
“照顾好她。”
能有什么需要他照顾的?他们警局又不吃人。
容恪远摇摇头,隔着窗户再次朝里面看了眼。
屋里的顾明月坐的端正,正在低头看于警官写的批注,脸上既没有气氛压抑的紧张,更没有东张西望的局促焦急,全程淡然,像是坐在自家客厅般自在。
“嫂子。”
他再次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从小吴那找来的零嘴和饮料。
“要不要吃点东西?闻哥还得一会儿才能到。”
做销售的第一要务就得眼睛尖,记性好,更别提容恪远这样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好呀,”顾明月接过他递来的面包,不见丝毫地扭捏,“麻烦你了。”
容恪远帮她开饮料:“嫂子,你不用跟我客气。咱们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我跟闻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铁着呢。”
看着还真不太像。
顾明月笑了笑,没接话。
容恪远倒是不认生,又说了几句:“嫂子,闻哥现在是不是挺忙的?我约他几次都没约出来。”
他一口一个“嫂子”的,喊得那么亲热,顾明月甚至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
哦,也对,三丫说了,这个年代的人都不怎么注重结婚证。
只要该走的礼走完,彩礼嫁妆都过完,摆了酒席,又都住在一起。在别人眼里,那就是真两口子。
顾明月迎着他的目光,笑着打了个太极:“还好。闻酌性子你也知道,他的事情都不怎么跟我说。”
“是吗?我还以为是嫂子家教严,不让闻哥出来呢。”他笑着开了句玩笑,绕了半天弯子才说出真实意图。
“闻哥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了,前天我走五一路过,还听人说闻哥最近要跟人合伙开夜.总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