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远:“……”
顾明月却是笑了,看向她,眉眼里透出浅浅笑意:“闻酌——”
她看向窗外,停顿一瞬,继续道:“挺好的。”
出于她行?事?准则,顾明月从?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更不会任由不着边际的话传出去。
很多?闲话原本都没什么恶意,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让人心?里起了疙瘩,留了坏印象,也波及几方。
并无必要。
容恪远似有些意外,隔着后视镜看她一眼,脚下?微松油门,感叹她的气?度。没想到?嫂子就?算跟闻哥生气?了,都闹到?有家?不回这一步,却还那么维护他。
嫂子果然是喜欢闻哥喜欢的厉害。
#爱意深沉#
换做是丁祎,两人要是生气?了,她肯定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全市播报他的“恶行?”。
容恪远突然还有些羡慕,打着方向盘,看见小区门口,靠边停车。
晚上天黑,丁祎家?的阿姨早早就?站在?门口等着。车上还坐着顾明月,容恪远也就?没往里送。
“嫂子,再见。”丁祎很欢快地挥手,走了两步,又蹦回来?,“嫂子,我明天能去摊位上找你吗?”
“后天吧,明天周一,我休息。”顾明月说的坦荡,已经开始给自己琢磨双休了。
丁祎遗憾点头:“行?,嫂子,到?时候你等着我给你带好吃的。”
“好呀。”顾明月笑着跟她挥手。
容恪远见着人进小区了,才打着转向灯,抹了把方向盘:“这丫头,脑子里都是吃的。”
顾明月笑了下?,没接话。
容恪远也不是个多?话的人,沉默了半路,才想起来?问:“嫂子,你去哪儿?”
“把我扔前面路口就?行?。”
过了河,越靠近中心?,南边越是热闹,街道两边都是开着灯的小店。
顾明月摸摸肚子,莫名地馋得?慌。
容恪远:“...都这么晚了,嫂子,咱要不还是回家?吧?”
他看了眼前面路口,连个路牌都没按,一会儿跟闻哥报信都不好报。
“没事?,你回吧。”他刚踩刹车,顾明月就?下?车了,动作很快,“今儿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容恪远只能强挤出个笑,“不用,嫂子,应该的。”
可当他把后座的玻璃窗缓缓摇上,看着手上狂响不止的大哥大,再次回身看后窗时,顾明月已经没了踪影。
容恪远:“!”
操了。
他颤颤巍巍接起电话,不待对?面开口,便急急道:“闻哥,你想听?个传说吗?”
“或许——嫂子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电话那头的闻酌沉默片刻,听?清楚地址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顾明月下?车就?奔了家?卖豆腐的小店,买了盒臭豆腐,坐着吃了大半盒没吃完。
太臭了。
跟她记忆里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她吃的臭豆腐一直都是不臭的!
闻着这味还有点反胃。
顾明月不苛刻自己,拿了个塑料袋打包,等容恪远车开走后,她又走出来?,晃悠悠地走了小半条街。
肚子咕咕叫。
馋的不行?,就?想吃那天的烧烤。
——
“您几位?”跑腿的小弟把单子递给她,忙的不行?,语速快到?飞起,“单子在?这,你点好菜,前面交钱下?单。”
一个人来?吃烧烤,顾明月有些莫名地激动,小脑袋都没点下?去完,跑腿的小哥就?又被人喊去开啤酒。
吃什么呢?
她低头划菜,点了一道拼盘的凉菜,毛豆点了又划去,勾勾画画看了两遍,才欢快地跑去收银台下?台。
收银的还是那个老板,拿了个铅笔,算账算的很快:“一共是十?七块...”
“再加瓶汽水,”顾明月从?柜台下?面的塑料筐里挑了瓶饮料,放在?吧台上,“一起算吧。”
“好,那就?是...”老板终于抬头,看着她,半天没说下?去,疑惑且不自信地喊了声,“嫂子?”
顾明月装傻:“啊?我不是...”
可老板盯着她脑门上的刘海儿,却突然笃定起来?,像听?不懂她说话一样,边给她开汽水,边朝外看了眼:“闻哥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