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
也不急。
人脉广,价格低,前期的生意就已经成了一半。剩下就是看他交出一张怎样质量与?效率的答卷。
闻酌一向善于抓机会,也愿意从小项目开始干。就这样,慢慢地?从一个又一个的小项目里积攒资金。
所以,暂时用不着贷款是真的,想办酒席就更是真的了。
挨过饿,受过穷,所以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我?就知道你不用。”丁伟些微放下心,拿公筷给闻酌夹了一道肉,“那你今天请我?吃饭是干啥来了?”
话不说清楚,他这一晚上?饭都吃不踏实。
“听?媳妇的话,”闻酌回想顾明?月说过的话,说得格外坦然,“跟您见见,交个朋友。”
最本质的,就是哄他媳妇。
顾明?月那时候正生着病,闻酌也不想让她多操心。
“嗐,早说呀,”丁伟拍了下大腿,端酒敬他,带着懊恼,“弟弟,怪哥,哥早就该该组个局的。白长你几?岁,疏忽了。这杯,哥敬你。”
闻酌随他一个。
“咱们虽然没真正坐下来喝过,但可是见过面的,我?这耳朵边可没少听?你。”
丁伟圆滑,不管是信不信闻酌说的话,肯定是不会再往下问了,而是就此扯开话题。
“弟弟,年少有为啊,厉害!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可没你那么?高的本事。”
闻酌摇头?,又把酒给他满上?。
从丁伟开酒的那刻,他就知道今晚上?开不了车。
他端杯听?丁伟侃大山,心却飘在了自家媳妇身?上?。
怎么?还没回来?
而此时,顾明?月跟柳娟在外面也正说着小话。
柳娟道:“我?刚刚在屋里没好意思问,是不是闻酌生意周转不开了?你别听?老丁说,他这人滑头?,最喜欢的就是哭穷不沾事。我?亲弟之?前买房想找他,他都不乐意管。甭听?他的,有什?么?事跟我?说,我?私底下跟他敲边鼓。”
顾明?月手搭在饭店栏杆上?,看向饭店屋顶垂下来的金光闪闪的吊灯,金碧辉煌。
“真没什?么?事,”她脸上?带着笑,“就是款子批下来了,想请您吃个饭。顺便给您和丁哥见见闻酌,也算认识一下。”
柳娟没什?么?心思,信以为真,琢磨了下:“还真是,我?这还是第一次见闻酌呢。个子可真高,长的也俊,配你。”
顾明?月露出含羞神情,浅浅一笑。
不得不承认,是她小看了闻酌。
闻先生呢,是比她想象的厉害些,还要再厉害一些。
说半瓶子不满都委屈了他。
人家往那一立,根本都不晃荡。
顾明?月手指折向掌心,轻轻摩擦,越发有了争强的心。
漫漫人生路,何惧追逐。
不妨一试,不必停。
饭后,几?人各自离去。
顾明?月坐他旁边,闻酌酒后根本不可能摸车。
“走吧。”
他把外套搭顾明?月肩上?,手里拿着她的提包,带着她往家里走。
路上?,顾明?月一句话不说,倒是闻酌自己先开口了。
“南郊的罐头?厂是国企改革时候淘汰转让的厂子,之?前一个朋友接下了。”他三言两语说清楚,“生意做的不错,想往外扩建,跟施工队价格没谈拢,阿伟见缝插针的就自己找过去了。”
#骗人#
明?明?自己都了解这么?详细,还说是阿伟找上?门的。
十有七八就是闻先生自己提供的消息。
顾明?月踩着路灯光晕,步伐轻快。
城市化进程缓慢也有慢的好处,至少夜深时,还城市以静谧。
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耳边除了深秋的风声,便是两人之?间交杂的呼吸声。
“闻先生,你超厉害的。”
她突然开口,仰起头?看向他,语气?轻快,眼里都是笑意,碎碎闪着光。
闻酌屈指,轻轻碰了下她脸颊,指尖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