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
闻酌觉得自?己就是瞎了,都能被这一老一少拙劣的配合给?治好。
他没再问,低头换鞋。
顾明月笑着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他身边:“吃饭了吗?”
“垫了点。”
闻酌随意趿着拖鞋,趁彭姨没出来, 伸手揽了下她:“今天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
“挺好的。”顾明月推他坐下, 热情地不?行?, “彭姨熬得汤还有剩的,我给?你盛一碗吧。”
每次喝不?完汤,她都是这样一幅殷勤的样子。
“我自?己来。”
闻酌反手拉开椅子,伸手护着她坐下, 俯下身微微碰了下她小?腹:“它今天乖不?乖?”
“还行?,就是脚有点肿了。”顾明月朝他诉苦,努力的伸出自?己穿着拖鞋的脚, 低头一看,发?现还穿着袜子的。
“算了, 不?给?你看了。”
她话没说完,闻酌就已?经蹲下去,搓热掌心帮她轻按了下。
不?敢用力。
“我给?你烧点热水泡一下。”闻酌对她一向上?心, 外套没脱就开始洗手忙碌。
顾明月看了眼闻酌的背影, 又?低低看了眼自?己的脚背。
其实脚肿的并不?厉害,也不?是她矫情不?坚强。
怀孕会长胖、会抽筋、会脚肿、会行?动不?便?...闻酌可以不?感同身受, 但都必须要知道她所受的苦。
没有什么?苦是理所应当受得。
水烧的很快,闻酌饭都没来得及, 就挽起袖子,亲力亲为。
顾明月看他蹲在地上?试水温,刻意小?声开口,声音放的很低,带着腻死人的甜。
“老公?,你真好。嫁给?你做媳妇,绝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能遇见你,我上?辈子肯定?是积善行?德了。”
惯会花言巧语。
偏偏闻酌就吃她这一套。
别看在外人五人六的,其实在家里耳根子最软了,听不?得她说好听的话。
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自?在。
明明眉毛都要飞起来了,却因为当着彭姨的面,只矜持地“嗯”了声。
“烫不?烫?”
顾明月朝他笑,给?的反馈永远积极正向:“刚刚好,还得是老公?,水温调的都比我好。”
闻酌扬眉:“差不?多得了。”
自?从入了冬,家里热水基本都是烧的。
早起洗脸,夜晚泡脚,都是他早早地兑好水温,再把人喊起来。
哪用得着她调水温。
装乖。
他们小?两口感情好,彭姨是最高兴的。见闻酌回?来了,也不?留这当电灯泡了。
“明月,小?闻,我就先回?去了。”
闻酌出门送她,彭姨连忙推他回?来。
“就两步路,近着呢,我一天不?知道要来几趟,你赶紧地回?去陪明月。”
彭姨走的坚决,闻酌勉强送她到楼下,看她进了单元楼。
转身就回?楼上?,三两步一个台阶,急的像个毛头小?子。
真正宝贝一件东西的时候,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
哪怕是稍离视线片刻,都会觉得不?安心。
他推门过?来的时候,见顾明月还坐在原位,手里拿了本小?说,正悠悠哉地泡脚。
心里瞬间就安定?下来。
“你明天上?班吗?”
“要去工地一趟,”彭姨一走,闻酌明显随意很多,外套搭在衣架上?,低头试了试水温,随口回?了句日程安排,“有个项目快收尾了,明天去看一下。”
早期的客户基本靠人脉堆出来的,闻酌不?可能不?上?心。
趁着闻酌去厨房那热水瓶的空,顾明月悄悄瞅了眼日历,眼睛微微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