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君后派他前去叫樊内侍,结果他叫了半天门都不应,然后他发现房门虚掩着,并没有紧闭,于是就推开了房门……
里头的情形,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
樊内侍的脖子被人拧断了!
还有其他几名内侍,都死在了樊内侍身边。
君后手里的茶杯,滚落在地。
那素来平静如水的眸子,微微浮现出几许波澜。
敢对他身边人出手的……
君后眼中,浮现出多年前血红色的那一幕。
彼时,他身边也是死的一个都没有了。
然后,那人将襁褓中的女婴交到他手上,踏着一片他身边人的鲜血,温和地对他说:“以后,便麻烦你了。”
瞧,她多么温柔。
多么看得起他。
又多么地……将他身为正夫的脸面,踩在脚下!
君后捏紧了手指。
眼底,一片阴霾。
……
刘炳一下朝,便马不停蹄赶往程府。
而程府这边的太医院首,很快给了她确切的诊断结果。
程朝玉是中毒无疑,中的还是有碍女嗣的寒药。
本来这点寒药,不至于让程朝玉吐血昏迷,甚至会潜伏起来,慢慢起效。
但巧就巧在,程朝玉身体不好,之前就落过水,尚未复原,于是承受不住而发作了出来。
至于中毒的时间,推测为十个时辰之前。
待刘炳再一查程朝玉出门的记录……
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这、这事儿……
行吧,神仙要打架,凡人也莫可奈何。
刘炳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离开了程府。
从头到尾,在程府里陪伴程朝玉的萧慕凰,都没跟刘炳有任何交流。
她让刘炳查到的,就是刘炳要回禀给她母皇的。
而她母皇……
自会安排好一切。
刘炳再度返回皇宫。
女帝召见了几名大员,在御书房里议事。
刘炳求见时,女帝并未让几名大员回避,直接将刘炳召了进来。
刘炳一看这么多大员在,跪地道:“陛下,臣……查出了些眉目,只是……”
“有话直说。”女帝冷声道。
“是,臣遵旨。”刘炳便将心一横,如实禀道:“臣去过程府,询问过太医院首,证明程小公子所中的是有碍女嗣的寒药,且中毒的时辰,在约莫十个时辰之前,而程小公子那时候……在后宫,陪伴君后。”
御书房内几名大员心下一惊!
刘炳这竖女!
岂不是在剑指君后?
“刘大人,你这话未免也太大逆不……”
“朕没让你开口。”女帝冷冷地打断一名大员对刘炳的指责。
“老臣逾矩,请陛下恕罪。”那大员立刻跪地请罪。
女帝没理会她,看着刘炳,冷声道:“君后乃朕发夫,亦是礼亲王生父,不过,他同时也是程家小公子的未来公公,朕以为——定是贼人利用了这一点,离间君后与程家小公子的公婿感情,刘卿以为呢?”
“陛下英明,臣正是此意!正是此意!”刘炳如临大赦,立刻连声附和道。
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陛下和君后……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