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力降十会,哪怕他的猎物一直狡猾得好似一只让人恨得牙痒的狐狸,在颈椎受到一下强力的肘击之后,也会有好一段时间内头晕眼花、全身发软,只能软绵绵地任由他拖拽着,随意施为。
嬴川先是自己上了车,再把因为颈椎受到冲击而还处于眩晕脱力状态的柳弈扯进车中,将人摁在了驾驶席上。
“好了,不要生气,我刚才那一下没多重。”
他一边笑着,一边拆开一包湿纸巾,用湿冷的布料在柳弈的脸颊上、额头上拍了几下。
柳弈的耳朵还在嗡嗡响着,一时间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能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紧双眼,试图缓解那一阵接一阵的眩晕感。
见到他这反应,嬴川倒也不着急。
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条金属链子,将一端拷在了柳弈的右脚脚踝上,而另外一端则栓在了驾驶座底部的支架上。
接着,他帮柳弈系上安全带,坐在副驾驶席,袖着手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虽然后脖子依然疼得厉害,不过柳弈的头晕和耳鸣好歹停下来了,他缓缓地抬起头,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嬴川,“你到底想怎么样?”
嬴川朝他笑了笑,忽然举起手,朝柳弈亮出了他反握在手里的刀子。
那是一把刃长约十五厘米的军刀,刀身略有些外弯,刃口有波浪状的血槽,尖端极锋利,随着他微晃刀身的动作,闪现出一抹渗人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