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迟迟不提出赎金要求,反而反反复复寄送伤害受害者的证据,从而向受害者家属施压的绑匪,则通常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被受害者家属激怒,觉得他们“不听话”,因而要加大恐吓的力度以显示自己的权威性;第二类则是反社会人格者,籍由伤害、虐打、威胁无法反抗的人获得兴奋和自我满足;第三类则是和受害者或者家属有私人恩怨的,才在得手之后,非但不急着要钱,反而要通过不停地折磨受害者以报心中怨恨。
“刘阳和王庭兰两夫妻那儿,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来?”
沈遵一口喝干一只纸杯里凉透了的黑咖啡,瞪着通红的双眼,给留守在刘家别墅的警官拨去电话。
“没有。”
警官哑着嗓子,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他们看了那两张素描图,都说没见过图上的男人,而且他们俩想来想去也没想起认识那么一个右手背上有烫伤的人。”
警员说着,站起身,往无人处走了几步,拉开一段距离之后,才压低声音回答:
“至于说刘阳他们得罪过的人,这名单可就有点儿太长了,光那俩夫妻自己琢磨出来恨不得搞死他们一家的,就有十七八个人,而且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排除下来,没个十天半个月那肯定弄不完。”
沈遵原本想从第三个可能性入手,从私人恩怨方面找到最有可能策划这起绑架案的嫌疑人,但听到同事的回答,就知道这路线怕是一时半会儿的走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