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川笑得很是满意,“是的,正是如此。”
“等一等。”
柳弈抬起手,打断了他,“我能问问你,你是基于什么理由,才做出犯人的这个心理侧写的?”
“说实话,对于这点,我并没有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嬴川摊开手,无奈地笑了笑。
“只是我仔细地看过前两桩案子的细节,然后有一种感觉,另一个犯人——我指的是宋珽的同伙,他每次作案前,都会先做好周详的布置,然后一次得手,并且最大程度的不留下能被警方追查到的线索,反侦查意识很强,而且得手之后,都逃逸得很迅速。”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怎么说呢,狡兔三窟,应该这么形容吧?”
柳弈盯着他,没有说话。
“所以,我觉得,他是一个典型的变态愉快犯,但也很惜命。他在享受杀戮的同时,却会惧怕自己的死亡。”
嬴川看着柳弈,问道:“你还记得我前几天开会时,曾经说过的,关于肢解和割喉所代表的,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理倾向吗?”
柳弈点了点头。
他记得,嬴川曾经给宋珽和他的同伙做出过一个犯罪心理侧写。
当时嬴川推测,犯案的应该是两个人,他们一个喜欢肢解,而另一个喜欢割喉。
嬴川说,喜欢肢解的犯罪者,通常缺乏同理心,物化生命,将人类视作与其他动物等同,切割人的肢体就像分割大型动物的肉块一样;而割喉则更倾向于心理快感,喜欢这种杀人方式的凶手,往往将自己视为神或者上帝,割喉是他们赐予犯人的一种解脱和赦免。